斗篷武士聽到的長鳴聲,由四相禽發(fā)出。
此禽形似孔雀,羽毛五彩斑斕,十分美觀,三條長尾翎,顏色各不相同。
禽背上盤坐著一名輕紗罩面的紫衣女子,正是曦國鼎陽宗的大師姐。
張鑫夫婦和張森盤坐在一只靈鶴背上。
張鑫指著南面山腰,側頭道:“穆大高人,石窟入口就在前方?!?br/> 紫衣女子沒有回應,只閉上雙眸,印堂穴頓時閃爍出淡淡血光。
待四相禽和靈鶴飛到近前,紫衣女子的眉心血光才一閃而逝,睜眼道:“周遭五里范圍內杳無人蹤,直接進入石窟。”
張森撫掌一笑:“好!我等果然搶先一步,此行必能滿載而歸!”
張鑫鄭重道:“不可大意,入口距離陵墓頗遠,江風興許已進入石窟。”
潛伏在斜對面的斗篷武士,緊盯著他們收起坐騎,走進石窟。
直到一刻鐘后,斗篷武士才取出玉符,貫入真力。
……
石窟的洞道朝下方蜿蜒,凹凸不平,高低寬窄不一,寬處能四人并行,窄處僅能一人側身擠過。
古玄四人沿洞道緩緩前進,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靜得讓人心慌。
他們都戴著粗糙的頭盔,夜明珠嵌入頭盔頂部。
這是江風吸收上回尋寶經(jīng)驗,特意找匠人定做的。
行進十丈左右,前方出現(xiàn)三個洞道口。
帶路的江風略微停頓,就走進中間的洞道口。
古玄跟在江風身后,輕聲問:“江高人,前方的分岔洞道多嗎?”
江風腳步不停,連忙回應:“多不勝數(shù)?!?br/> 古玄神色一動:“張鑫夫婦想獨吞寶藏,又沒有鴻運鼠領路,想來會在沿途留下記號。”
江風面露苦笑:“當初進出石窟,都是在下領頭,張鑫夫婦若早生異心,暗中留記號,輕而易舉?!?br/> 押后的南宮殤道:“事已至此,我等能否奪得陵墓寶藏,且看天意。”
抵達第二個分岔洞道口,江風忽然停下,用念力仔細觀察,肯定道:“此處沒有發(fā)現(xiàn)記號?!?br/> 狄虹緊跟著古玄:“江師弟,前幾個岔道口容易記住,不看也罷?!?br/> “狄?guī)熃闼杂欣??!苯L抬起大袖,摸摸鴻運鼠的腦袋,“若有感應到危機,立即出聲示警?!?br/> 他們繼續(xù)前進,仿佛在巨蟒體內穿梭,周圍的寂靜使人感到壓抑。
每到一個分岔洞道口,江風都會駐足觀察,始終沒能發(fā)現(xiàn)記號。
……
張鑫夫婦都有真力境后期修為,紫衣女子更是修煉出念力。
他們三人都能夜間視物,無需外物照明,可張森僅有真力境中期修為。
于是乎,領頭的張鑫舉著一根火把,明黃火光照出四道欣長的身影。
抵達第三個分岔洞道口,張鑫突然停下,將火把交給身后的張森,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張森接過火把,斜瞅著小瓷瓶,好奇問:“義父,此為何物?”
“當初離開石窟,你義母在每個分岔洞口,都撒了一種藥粉,需要特制藥水,才能聞出氣味。”
說話間,張鑫拔開瓶塞,從中倒出一滴淡綠色藥液,在鼻尖涂抹幾下。
張森大贊:“此法甚妙,若是留下記號,就有可能被人發(fā)覺?!?br/> 劉晶笑道:“此處洞道無風,三個月之內,義母的甲腥粉都不會揮發(fā)?!?br/> 張鑫的鼻子輕嗅幾下,就收起瓷瓶,接過火把,走進南面洞道口。
……
不知過了多久,古玄等人來到一處大洞窟。
此洞窟有十幾丈高,地面比書香院庭院大出數(shù)倍。
“吱吱!”
他們剛剛躍到地面,鴻運鼠就發(fā)出示警聲。
江風神色一動,連忙抬起大袖,就見鴻運鼠的紫瞳閃爍出淡淡血光。
古玄等人見狀,顧不得打量洞窟,紛紛湊過來。
江風運出念力,往鴻運鼠的紫瞳血光一探,頓時神色肅然,沉聲道:“有危機朝此處靠近!”
南宮殤聞言,毫不猶豫道:“多半是張鑫等人,其他人不會這般湊巧?!?br/> 古玄沒有回應,身體一晃,沿著洞壁連連瞬移。
直到巡邏觀察一圈,古玄才瞬移到原處:“此處有六個洞口,鴻運鼠能否感應出危機的來源方位?”
鴻運鼠的瞳中血光已消失不見,江風道:“危機與來路同一方位,具體是何危機,鴻運鼠感應不出?!?br/> 南宮殤思量:“張鑫等人顯然較晚進入石窟?!?br/> 狄虹撲閃長長的睫毛,揚聲道:“不管對方是進入石窟,還是得寶返回,我等都要與他們做個了斷,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br/> “此言甚是。”古玄面露精光,“此洞窟適合做戰(zhàn)場,咱們且以逸待勞?!?br/> 狄虹摘下頭盔:“夜明珠是否要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