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等陽光照到狼邪草的時候再動手,我和澹墨負(fù)責(zé)拖住他,你帶著云裳去偷狼邪草,狼邪草采下要立即熬制,你用你的火焰幫云裳把狼邪草熬好,藥熬好后放在原地就好,你立即帶著云裳逃走,能逃多遠(yuǎn)就逃多遠(yuǎn)?!睎|方顏道。
“那你怎么辦,就算熬好了,你怎么喝?”煉修謹(jǐn)不放心的道。
“我有辦法?!睎|方顏垂下眼眸,只能拼一下了,煉修謹(jǐn)和云裳不在,他就可以放心的拼上一拼了。
煉修謹(jǐn)覺得心還是沒底,“不行,我不放心?!?br/> 云裳也覺得這樣根本不行,既然東方顏和澹墨聯(lián)手才能托住伴生獸一會兒,他哪里有機(jī)會去喝熬好的藥,他根本就是想去拼命。
“要不然你有辦法?”東方顏反問了一句。
煉修謹(jǐn)頓時不言語了,他要是有辦法就好了。
“你帶云裳離開,送她去月湖丹院,這是我答應(yīng)她的,正好你也要回丹院的,就幫我這個忙,把她帶回去。”東方顏看了眼云裳,心里忽然覺得有些堵。
“給你。”云裳拿出好幾個藥瓶來遞給他。
東方顏一看就知道這里裝的都是云裳用那日買的毒草煉制的毒藥,“這個恐怕對幾萬年修為的伴生獸沒有用?!?br/> “有用,我云裳煉制的毒藥,怎么會沒有用,只要你有辦法讓它吃下去。”云裳很自信的道。
“這就是你煉制的毒藥?你說落地就給我看的,這都幾天了,還沒給我看呢,對顏到是大方的很,一下子就給他這么多瓶。”煉修謹(jǐn)立即抱怨道。
“這些天都過去了,不差一天,明天你就能看見了?!痹粕寻琢怂谎?,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計較這個。
其實煉修謹(jǐn)也就是活躍一下氣氛,他自然知道孰輕孰重。
“這里面都是藥粉,對了,這些你也拿著,這里面是液體的,萬一失手了,就用這些,只要它吃了,不管它多厲害,都能毒倒它,有修為也不行,實在不行,把毒液灑在它身上也能拖他片刻?!痹粕延帜贸鰩讉€瓶子塞給東方顏。
東方顏愣怔的看著自己懷里的十幾個藥瓶,她煉的毒幾乎都拿出來給他了吧?心里忽然熱熱的,他沒客氣把藥瓶收了起來。
“睡覺去了。”云裳拿出她的箱子,抱著云衍躺了進(jìn)去,嘀咕了一句,“云衍你什么時候能醒?。俊?br/> “別擔(dān)心,它這次醒了就能保護(hù)你了?!睎|方顏傳音給她。
云裳聞言心情頓時好了些,沖淡了對明天不確定的擔(dān)憂,不為云衍能保護(hù)她,而是因為云衍恢復(fù)修為替他高興。
片刻功夫,東方顏就聽到云裳均勻的呼吸聲,睡熟了,他想著那些藥瓶,唇角微微勾了勾,閉上眼睛,沉下心思,開始修煉了。
煉修謹(jǐn)早就進(jìn)入修煉狀態(tài)了,看樣子是真的受刺激了。澹墨依然守在洞口。
狼邪草濃密的枝葉后一雙幽光射向他們休息的山洞,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居然敢打狼邪草的主意,它的東西他們也敢動,明日只要他們敢來,就讓他們成為自己的腹中餐。
第二天早上,云裳依然煮了粥,吃過早飯,他們也沒急著去,狼邪草要接近傍晚的時候才能照到日光,而他們要偷襲,只能趕在狼邪草那特殊的香味散發(fā)出來時動手,所以他們依然在山洞中休息。
這幾天就今天閑,云裳站在洞口,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副巨大的靈獸骨架,已經(jīng)被侵蝕的殘缺不全,看著骨架就好像看見了九龍嶺中的殘酷。
以東方顏的實力,除了一開始進(jìn)來,這幾天并沒有什么不長眼的靈獸來招惹他們,靈獸對危險的感知最敏銳,就像煉修謹(jǐn)遇到九級靈獸一樣,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如九級靈獸,所以靈獸才敢招惹他,澹墨一出現(xiàn),九級靈獸立即就被秒殺了,這就是實力的碾壓,但是這絕龍嶺里的危險并不在于這些修為很高的靈獸身上,要不然也不叫絕龍嶺了。
目光投向遠(yuǎn)處白云藍(lán)天映照下的茫茫林海,靜的讓你有種這里很安逸的錯覺。忽然,她覺得自己有種被窺探了的感覺,順著感覺本能的扭頭看去,居然是狼邪草的方向。
而狼邪草內(nèi)隱藏的一雙眼睛頓時一怔,這個沒有修為的丑八怪發(fā)現(xiàn)自己了?怎么可能?他們中修為最高的那個紅袍少年都沒發(fā)現(xiàn)它,閉上眼睛,隱去了身形。
那種窺探的感覺消失了,但是云裳絕對不相信剛剛是錯覺,“東方顏,伴生獸就在狼邪草中?!?br/> “你怎么知道?”東方顏走到她身邊站定,神識已經(jīng)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