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呲羅煙便起身去往老夫人的百歲園去問安。
老夫人正用完早膳,看見呲羅煙挑了簾子進(jìn)來,剛要行禮,她馬上揚(yáng)起笑臉來慈眉善目地朝著呲羅煙招手:“來祖母這里,不要拘禮,丫頭,來祖母這里坐!”
她指了指自己腳踏邊的坐墊,呲羅煙很乖巧地提裙跪坐了下來,然后低眉順目地給她揉捏著腿腳。
少女十指青蔥,柔軟舒適,捏得她心里一陣舒坦。
老夫人滿意地看著呲羅煙,以前這丫頭要是這么懂事孝順,她也不至于不待見她,到底是她的母親是她的母親,也已經(jīng)死了。
她也沒必要把那個死去的女人的怨氣,放在呲羅煙的身上。
怎么說,呲羅煙也是呲羅家的孩子!
想到這里,老夫人心里釋然了一些,略是有些愧意地說:“大丫頭,昨晚上的事兒祖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家丑不能外揚(yáng),那楊氏如今又掌家,祖母總不能把一個家搞得烏煙瘴氣的?!?br/> 她俯下身來,試探性地問:“你知道嗎?”
呲羅煙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孫女兒理解祖母的苦心,祖母做得對!”
老夫人看見呲羅煙低眉順目乖巧真誠的模樣,心中松了一口氣,看她的眼神,便更加慈愛了一些:“你放心,祖母不會讓你白受了這委屈的,你有什么需要,和祖母說一聲,祖母都會成全你!”
她想要在別的事情上彌補(bǔ)一下呲羅煙。
“祖母,孫女兒不覺得委屈,不過,孫女兒的確是有事求于祖母!”呲羅煙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說:“您昨晚上也看到了,我院子里的那些個奴才,實在是成不了氣候,她孫女兒他日嫁入齊王府,帶了她們?nèi)?,必定是要損了我將軍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