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莫笑雨聽了蔣多這話,本來還只是微微笑著的臉,突然仰面暢笑了起來,他看著蔣多說道:
“蔣老板啊,蔣老板,這么多年了,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天真了似的,說實話,游戲規(guī)則是什么?游戲規(guī)則就是,如果想要搶占生存資源,就不能夠講任何的情面啊?!?br/>
所以別說讓莫笑雨利用自己的那一點人脈資源,幫著蔣多去和牛角巷居中調(diào)停了,他沒踩上蔣多一腳就算是好的了。
又聽莫笑雨對蔣多說道:
“蔣老板,說實話,你現(xiàn)在還剩下一些什么?錢還是勢力?有什么是我想要,你又能給的?”
如果是錢的話,莫笑雨猜蔣多的確是還有不少資產(chǎn)的,但莫笑雨要的數(shù)目,卻不一定是蔣多給的起的。
如果說勢力的話,蔣多現(xiàn)在能調(diào)動的人,根本就不多,畢竟所有能被蔣多調(diào)動到的手下,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面色鐵青的蔣多,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莫笑雨,突然對莫笑雨笑道:
“說的也是,莫老板,貿(mào)然來找你是我莽撞了,多謝你?!?br/>
說完蔣多起身來,帶著他那一個近身的手下,直接從莫笑雨的辦公室離開了,形色間,頗有些匆忙。
他剛走,莫笑雨便拿起了桌上的手機,給丁仆打了一個電話,只見莫笑雨立即變了一幅臉,對丁仆特別真誠,特別認真的說道:
“丁老板,蔣老板剛剛從我這里離開,咱們倆的合作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的丁仆沉吟了一瞬,便是冷笑道:
“莫老板還真是好手段,前腳剛剛和蔣老板合作,想要吞掉我的市場份額,后腳又與我談合作,想要吞掉蔣老板的份額,我說莫老板,這世上再好的算盤也不過如此了?!?br/>
莫笑雨便是顯得特別好說話,笑著說道:
“游戲規(guī)則不就是如此嗎?強強合作是市場規(guī)律,蔣老板這回惹的事情不小,他輕易擺平不了,那既然如此,我為什么還要與他同一陣線,被他拖下水?無論怎么說,這世上也沒有這樣的道理?!?br/>
莫笑雨做了最符合廢棄坑里末世人思維的選擇,丁仆就算是對他再不屑,他也不能否認,這正是一個干掉蔣多的好時機。
于是丁仆最終“呵”了一聲,對莫笑雨說道:
“等我的消息吧。”
說完,丁仆就將莫笑雨的電話掛了。
而此時,蔣多意識到了游戲規(guī)則,似乎正在朝他下手,他匆匆的離開了莫笑雨的玫瑰酒吧,在酒吧一條街的小巷子里,正匆忙的走著。
眼前人影一閃,一個男人站在了蔣多的面前,爛住了他的去路。
蔣多抬臉一看,正是他手底下的一個保鏢,已經(jīng)失蹤多日了,哪曉得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蔣多便是心生了一股暴虐的情緒,對著面前的那個男人怒道:
“你做什么去了?現(xiàn)在還是你游手好閑的時候嗎?”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蔣多,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朝著蔣多的小腹刺了一刀。
蔣多反應(yīng)不急,任憑他曾經(jīng)的手下舉刀刺進入他的肚子,刀堪堪刺入一半,卻是還不等另外半截刀身進入,蔣多匆忙往后退,退離了刺殺他的保鏢遠一些,靠上了身后那位心腹保鏢。
他回頭對身后的心腹保鏢低聲說道:
“走,快帶我走卻。”
不料,后背突然又被刺入了一刀,原來是他身后的心腹保鏢,舉刀也刺向了蔣多的后腰。
蔣多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后的心腹保鏢,那身后的心腹保鏢其實也是有點懵的,因為擋在蔣多前面的保鏢,跟他并不是一伙。
只聽那位心腹保鏢惡狠狠的對蔣多說道:
“蔣老板,丁老板向您問好?!?br/>
聽了這話,蔣多還來不及做別的反應(yīng),擋住他去路的那個面無表情,失蹤多時的保鏢,又舉刀朝著他戳此而來,一刀、兩刀、三刀......
前面的失蹤保鏢舉刀戳他,后面的心腹保鏢也舉刀戳他,慘叫聲在小巷子里響起,巷子外依舊是燈紅酒綠的酒吧,人們來去匆匆,便是聽到了蔣多的慘叫聲,也沒有人會進來查看一二。
人們忙著自己的事情,笑著哭著鬧著,壓根兒就沒有那個時間去管這個閑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慘叫聲漸漸的消失在狹窄悠長的巷子里,丁仆收買的那一個保鏢,擦干凈手上的血,看著對面面無表情的保鏢笑道:
“這么長時間了,兄弟,我還不知道你是誰的人,我先重新來個自我介紹,我是丁老板的人,一直就是?!?br/>
沒錯,他一直以來就是丁仆的人,丁仆之所以能夠成為酒吧一條街里的一流酒吧老板,自然還是有他的一些手段的。
這些年,并不是丁仆不想要將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強,而是自從凌姿的外婆離開了暖香酒吧之后,丁仆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思,再繼續(xù)經(jīng)營他的生意。
但這并不代表丁仆就會放任自己被酒吧一條街里的其余老板欺凌,他在很早之前,就安插了人,混到了蔣多的身邊。
而安插奸細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蔣多給干掉,現(xiàn)在就是這個合適的機會了。
被問話的失蹤保鏢,面無表情的看著與自己共事多年的同事,十分機械且僵硬的說道:
“替我謝謝丁老板,也謝謝丁老板對我外婆的照顧。”
說完,面無表情的失蹤保鏢轉(zhuǎn)身,動作僵硬的離開了。
而就在暖玉酒吧的蔣多,被牛角巷的人給暴力逼迫上門的時候,許望川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當(dāng)時,他和凌小三匆匆的收拾了一大包的財物,在牛角巷的人拆除暖玉酒吧的時候,就從暖玉酒吧里面逃了出來。
兩人原本躲在酒吧一條街的一個出租房里,后來因為房租有點兒貴,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來找凌小三,想做她的生意,凌小三便和許望川兩人,搬到了許望川工作的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