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的一雙眼雖然不大,但,在海伯濤看去,卻是如蛇、如鷹、如嗜血的妖獸之眼,一瞬間,全身的汗毛根根乍起。
“沒錯,我就是在糊弄鬼呢!糊弄你這個好像要吃人的鬼,在一起相處了這么久,看這樣子,好像說翻臉就翻臉?!?br/> 這話海伯濤不敢說出來,打死他也不敢,如今侯建正在氣頭兒上,他可不想找不自在。
“那個……前輩,是這么大一個碗?!?br/> 海伯濤的雙手依舊向前伸著,同時還在比劃著那個園,只是見到侯建瞪眼的樣子后,雙手圍著的這個圓,又向外放大了一圈。
“海伯濤,你他奶奶的氣死我了,海丫頭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難道你還不知道?那么大一碗元氣凝露灌進肚子里,你是要把小兔崽子身體撐爆了?”
侯建越說越生氣,忍不住伸手對準了海伯濤的腦袋比劃著,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你說你都是化旋境修者了,一點常識都不知道,多虧小兔崽子是在突破,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br/> 侯建說完這些,臉上的神色明顯好了不少,眼神打量著周圍,不停地點頭贊嘆。
“這小兔崽子,突破一個聚元境四層修為,就能折騰出來這么大動靜,這么下去,以后那還了得,看來這一個月的元氣凝露沒有白費?!?br/> “老侯,你這臉色變的比天氣還快?。偛胚€氣勢洶洶的要把人的屁股打成兩半,現(xiàn)在就在這里不停贊嘆了?!币姾罱ú辉偕鷼饬?,鐵山馬上對他開起了玩笑。
“一邊呆著去,這兒沒你的事兒,我告訴你,你別打小兔崽子的主意,他是老董的徒弟,我勉強傳授泥人術(shù)還差不多,你就別跟著瞎攙和了。”
這么長時間過去,侯建始終把王玨當(dāng)成了是董浩的弟子,他沒有問,王玨也沒有說,侯建就這么誤會著,一直到了現(xiàn)在。
“得,我從來就沒有惦記著收他為徒,倒是你這個泥人侯,剛才還喊打喊殺的,現(xiàn)在就變成了這副德行,你還有沒有一點準性子。”鐵山不服氣,在海伯濤家院子外和侯建掐了起來。
本來在開始的時候,鐵山還真有心和侯建爭搶王玨,但,當(dāng)他聽說這孩子是董浩的徒弟后,這個念頭徹底打消了。
侯建就是出了名的沒有準性子,話不投機說翻臉就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可董浩就不同了,幾乎就是沒有準性子到了極限。
如果是董浩瞅著順眼的人,他掏心掏肺都愿意,如果看著不順眼,一步也靠近不了,如果鐵山敢對董浩撬墻角,兩人就算是朋友,也會馬上翻臉不認人。
侯建瞥了一眼鐵山,再看了看海伯濤,不理會這二人,直接邁步走進了院子。
“你們都在這兒呆著,我不讓你們進去,誰進去我跟誰急?!弊哌M了濃密的化霧元氣中后,才傳出了侯建的幾句話。
侯建走進了院子,一直來到了王玨身后,然后,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后,見王玨沒什么事兒,這才徹底放心了。
侯建剛要在王玨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來,這時候,海霞走了進來。
侯建抬頭看向海霞所在之處,在他和海霞之間的石桌上,還擺放著王玨送給海霞的半酒壇元氣凝露。
侯建第一時間首先看見了這半酒壇元氣凝露,海霞發(fā)覺侯建的目光后,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馬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元氣凝露。
海霞看著石桌上的酒壇,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侯建見此,指了指酒壇,再指了指海霞擺了擺手,示意她把酒壇收起來。
看見侯建的這個動作,海霞頓時一喜,急忙上前收起了酒壇,轉(zhuǎn)身向院子外走去。
“海霞!侯前輩怎么樣?他沒對王玨做什么吧!”
眼見侯建走進了院子,海伯濤雖然很著急,但也無可奈何,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強者要干什么,弱者只能被動的承受。
“嘻嘻!爹,你剛才沒看見侯前輩的樣子??!那個樣子還能把小弟怎么樣?你信么?侯前輩不但不生氣了,還讓我把半酒壇元氣凝露收起來了?!?br/> 海伯濤一拍大腿,笑道:“這就好了,這樣我也就徹底放心了,我說呢!侯前輩怎么也不至于說翻臉就翻臉吧!”
“海伯濤,別太自信了,那孩子因為是董浩的弟子,如果換做別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了,你們也都順便跟著倒霉?!?br/> 海伯濤知道鐵山這個名字,但,從來沒有見過本人,雖然都在飛仙島上,彼此間并沒有見過面。
“敢問這位前輩是……”
能和侯建在一起的人,并不是等閑之人,海伯濤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在鐵山開口之后,馬上禮貌地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