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的表情并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嘴角抽了幾抽,似乎對女孩給他的這個稱呼有不滿意,便帶著一絲冷淡說道,“叫我帝玦或者逍遙?!?br/> “呃?為什么不能叫你玦哥哥?”
“難聽?!?br/> “可我覺得好聽啊!”女孩兒揚起天真的笑容,眼神純正干凈。
少年似乎很無奈,但臉上那種淡漠冰冷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他冷冰冰的對著女孩說道,“隨你,我要走了?!?br/> “玦哥哥等一等!玦哥哥,你住在哪里呀?”女孩一聲喚,使正要離開的少年停住了動作。
不知少年臉上是何表情,只覺得他身形一震,聲色有些憂傷,“住在一個你不愿意去的地方?!?br/> 他匆匆離開,女孩在后面遠遠的望著他,一臉的狐疑,好像是在想,這個小哥哥為何那么奇怪?
緊接著她身邊的景色又起了變化,白光四起,再次消散下去時,她便置身于一片仙霧繚繞的地方。
?霧中傳來男女的嬉笑聲,她看見已長大了的少年和女孩。
“.....,天帝爺爺將別鶴仙居賜給了我。你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
“一起住?郁泉幽……你知不知羞的?”少年很是無奈,眼神中卻都是寵溺。
“有什么要緊呢?反正我們已經(jīng)有了婚約。這是合情合理的!”
“......,今日的月好圓,如此團圓之日,你便答應我今生今世都不要與我分離,好嗎?”
“好,我便許你一生,一定不會棄你而去?!?br/> 畫面再次一轉(zhuǎn),她來到了一個滿是兵馬,殺戮和血腥融合在一起的地方。
她看見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穿著一身戎裝,騎在戰(zhàn)馬上,帶領著天兵天將,奮勇殺敵。只是敵我雙方勢力不均,那個女人,身邊只有幾千騎兵,而對方卻有幾萬。
戰(zhàn)況愈演愈烈,無數(shù)把羽箭射中了她,她的戰(zhàn)衣之上沾滿血跡,可她卻還是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
忽然天際穿來一聲馬的嘶鳴聲,一抹玄青色的身影騎著一匹黑色毛鬢烈馬恍然出現(xiàn),少年帶著大批人馬前來援救。
他輕身從自己的馬上一躍,跨到了那女人的馬上,眼神中都是心疼。
只見他將馬頭掉轉(zhuǎn),隨即揚塵而去,剩余的敵兵,很快被他帶來的天兵天將給剿滅。
夢中,那個乘著烈馬而來的玄青色身影,她認得出....是帝玦....
她掙扎著,想要從這樣的夢境里醒過來。
恍然一轉(zhuǎn),她便聽到自己這樣說著,“我想過,想過忘了...所有,也真的忘記過,可是偏偏...我忘不了你,即使...忘記了其他的一切一切,我...還是忘不了你,現(xiàn)在我要死了,就要徹底的忘記你了...”
......
“這一世我沒有后悔...沒有后悔愛上他...也合該被他取了心頭血,只是若有來世,我必定會管好自己的心,再也再也不要愛上他?!?br/>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盤旋,巨大的落寞感將她團團包圍起來。
失落。
那些在秦倉中她曾夢見的,又忘記了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的再一次的回到她的腦海中。
.....
心頭血....
猛然她從夢中驚醒。
嘴唇發(fā)白,大口的喘著氣。
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藍色之中。
精致的宮殿。
她抬眼,便見一身紅衣飄在眼前。
“醒了?”
冷硬的語氣傳來。
眼前的紅衣人緩緩轉(zhuǎn)過來,冰著臉。
玉骨清風,容顏嫵媚,身上卻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愣愕在那里。
玉寒影?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好歹也是長白的師尊?!彼淅涞目粗芭钊R的宴席,怎能不參加?”
“況且,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
他那雙寒澈的眸盯著她,使得郁泉幽渾身的不自在。
“你……將我擄到這里來是要做什么?”郁泉幽皺著眉頭,從躺著的地方緩緩站起來。
“不過是想要來提醒你。長白的千年圣果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盜取的了的?!?br/> 她心中一驚,疑問道,“原來方才角落里的說話聲是你發(fā)出的?”
“的確是機靈...”他嘖嘖了一聲。
“你一直跟著我?”
“是?!?br/> “為什么?”
“不必問我為什么,只不過是為我那傻妹妹做個牽引罷了,她想見見你。”他冷傲的說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向著一旁的一顆珊瑚樹,然后拂袖而去。
郁泉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珊瑚樹旁不知何時站了一位身著紫色飄衣的姑娘。
風姿綽約,眉目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