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
回歸?
這都什么東西?
躺在床上的陳蘇懵了,無法理解自己聽到的內(nèi)容。
他看著眼前一臉激動恨不得再一次撲上來的克利夫蘭,瞧了瞧自己身下這張不太結(jié)實的醫(yī)院用床,下意識地一個用力,試圖直起身子。
結(jié)果這個動作卻扯到了后背上那塊被螃蟹打得又青又紫的肌肉,頓時疼得他一陣抽搐,呲牙咧嘴。
“指揮官!小心一點!”克利夫蘭連忙一個箭步?jīng)_上來,二話不說就把手伸進了陳蘇的后背與床板之間的縫隙中,毫不嫌棄地用力扶住了他的身體。
“指揮官,你想要坐起來嗎?”克利夫蘭看向陳蘇的紅色眼眸撲閃撲閃的。
……太近了!
被克利夫蘭搞得措手不及的陳蘇下意識地想要離她遠點,結(jié)果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又牽扯到了受傷的肌肉,讓他徹底維持不住姿勢倒回了床上。
他的后背壓住了克利夫蘭的手掌。
“沒事吧?抱歉……嘶……”
“指揮官你不要緊吧!”
陳蘇和克利夫蘭幾乎同時開口,兩人都毫不猶豫地率先關(guān)心對方。
“我沒事!你呢?”(x2)
并且又幾乎同時回應(yīng)了對方的關(guān)心。
話音落下后,陳蘇和克利夫蘭忍不住看向彼此。
現(xiàn)場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直到克利夫蘭哈哈笑出聲:“哈哈……指揮官,我們兩個果然很合拍呢!說到底,我們之間根本不必介意這些啦!”
這姑娘是不是有些活潑過頭了?
不過……這緩解尷尬的感覺,不賴。
陳蘇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在克利夫蘭的歡聲笑語中,二人之間的氛圍逐漸由突兀變得和諧,陳蘇的頭腦也逐漸變得清醒。
他開始理性分析這件事。
這姑娘自稱克利夫蘭。
陳蘇悄悄撇過眼,看了看一臉歡快的克利夫蘭。
嗯,確實和瓜游里的克利夫蘭有點像……她應(yīng)該就是貨真價實的克利夫蘭,是自己一直想見的艦?zāi)铮?br/> 不過她為什么喊自己指揮官啊?
陳蘇在這點上毫無頭緒,于是直接開口道:“先說回正題。你剛才管我叫指揮官對吧?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東西?”
他懷疑這只克利夫蘭腦子有些糊涂。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自己之前從沒見到過現(xiàn)實中的艦?zāi)?,更別提擔(dān)任指揮官了。
他甚至錯過了海軍學(xué)院的報名時間,連個預(yù)備指揮官都算不上。
但克利夫蘭卻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指揮官就是指揮官?。∥沂裁匆矝]弄錯!”
她古怪地看著陳蘇,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問這么個問題,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
沒弄錯嗎?
自己沒換過臉,更沒換過身體,除非這只克利夫蘭臉盲到了一定境界,否則她所認識的指揮官應(yīng)該指的就是自己。
可問題是自己只在游戲里當(dāng)過指揮官啊,現(xiàn)實中別說艦?zāi)锪耍瓦B島上的護衛(wèi)隊他都沒指揮過!
“你真的沒弄錯?”陳蘇忍不住確認道。
“怎么可能弄錯??!”克利夫蘭噘起嘴,有些不高興了,“指揮官你到底怎么了?。≡趺催B自己的婚艦都不相信了???我們不是約好以后要互相依靠,彼此鼓勵嗎?”
……好家伙,你還是婚艦!
聽到這個消息的陳蘇眼睛瞪得更直了,合著如果自己真是指揮官的話,她就是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