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心“咚咚”地跳動起來,莫非這火烈炎王真的想一把火燒死自己。
只聽火烈炎王朝地面喊道:“幻云,這血魔不在洞中?!?br/> 忽聞得衣袂聲響,幻云使輕飄飄落了下來,一眼看到全身翡綠的羽衣,問火烈炎王道:“這小子誰啊?”
“就是想追你的那小子!”火烈炎王隨口道。
幻云使愕然不解,七夜嘟嘴道:“炎王叔叔胡說什么,羽衣跟云姨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哦,原來是屠龍使大人,失敬失敬!”幻云使朝羽衣客氣地道。
“幻云使太客氣了,小子愧不敢當(dāng)?!庇鹨鹿淼馈?br/> “喂,你倆想在這里拜堂成親??!”七夜這脾氣說變就變,見不得羽衣同幻云使彼此客氣寒暄。
幻云使微微一笑,看著腳下的金波,皺眉問道:“這金液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感知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那長須蛟的存在?!被鹆已淄醯?。
“長須蛟?”七夜不解地問道。
“長須蛟就是血魔,長須蛟好飲血,就跟喜歡飲酒的酒鬼一樣,所以我們稱其為血魔。”幻云使詳細(xì)地解釋道。
七夜想起雪月洞天,心中有些疑問,便道:“血魔有沒有其他名姓?”
“血魔就是長須蛟,哪還有其他的名字?”火烈炎王囔道。
七夜閉上了嘴,看向幻云使,幻云使道:“長須蛟被關(guān)在這血魔洞中,這洞里盛滿了血液,外面布滿了荊棘叢與荊棘花陣,既將他困在洞內(nèi),又為他提供血液。洞里血液不夠,荊棘花就會聚集、吸收血霧,荊棘叢就會將血霧轉(zhuǎn)換成血液,送進洞內(nèi),這樣長須蛟就有血液吸飲,無需出去傷害人命。”
七夜與羽衣對視了一眼,七夜吐了吐舌頭,問道:“這荊棘叢陣是不是還能腐蝕人的精力?”
“這荊棘花會吸收附近所有生物的血水,所以到這里來的人,若是沒有高深的修為,是會被吸干的。”幻云使解釋道。
“原來如此。”羽衣終于明白為什么來這血魔洞的時候,皮膚會痛,骨髓會痛,還會渾身無力,原來是荊棘花在吸收自己皮膚上的水,骨髓里的血,貧血之后自然渾身無力,七夜也因貧血昏迷過去。
“我還以為是腐蝕之氣呢?”七夜撇嘴道,對被從人們口中得知的信息誤導(dǎo)有些難以釋懷。
“荊棘花會怕尿嗎?”羽衣小心地問道、
幻云使瞥了他一眼,道:“荊棘花和荊棘叢雖然吸收血水,可是對污穢之物很是敏感。”
七夜不解問道:“既然荊棘花怕污穢之物,血魔自己不就可以破陣么?”
幻云使搖了搖頭,道:“血魔被關(guān)在這血魔洞中,被下了禁錮,只能吸收血液,無法排泄。而且他也怕身上的血水為荊棘花吸干,自然不敢出去?!?br/> “這,誰想出的主意?”羽衣感覺這荊棘花和荊棘叢陣就像一個天方夜譚,讓人哭笑不得,不禁出言問道。
幻云使露出神往的目光,道:“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xué)富五車的何無常,何龍君大人獻給魔后的。”
“不對呀,既然血魔洞中盡是血液,為什么我們看到的全是金液?”七夜想捧起一兜金液,只是無論她怎樣緊閉雙手,金液一出液面立即傾瀉回去。七夜一邊問道,一邊傻眼看著雙手,手中一滴金液都無,仿佛從來未曾兜住過。
“這正是讓炎王和我驚訝的地方,這金液從哪來的?”幻云使四下里一一細(xì)掃,就是找不到金液的源頭。
“我們還是先回去稟告魔后吧,長須蛟此番出去,魔界又要大亂臨頭了?!被鹆已淄醯?。
幻云使點了點頭,問七夜道:“小姐,你們怎么在這里?”
羽衣正欲出言解釋,七夜忙捂著他嘴道:“我們不是正想著如何射中劍心靶,看這洞里有沒有什么古老秘籍讓我們碰到?!?br/> “小姐,你古靈精怪的,恐怕不是找古籍來著吧?跟這小子約會用得著跑這么遠(yuǎn)么?”火烈炎王指著七夜哄笑道。
幻云使盈盈笑看著七夜,七夜低下頭去,一副被人揭穿了老底的害羞模樣。
幻云使問道:“以小姐你和屠龍使的本事,應(yīng)該到不了這血魔洞外半里的。不知你們來的時候,可有看到什么人?”
她哪知道,羽衣由于身上有水龍珠的緣故,恰恰讓他拖延到這血魔洞外半里內(nèi)。七夜道:“嗯,我們來的時候那荊棘花陣和荊棘叢陣已經(jīng)破了,所以我們才下來尋找?!?br/> 幻云使眉間緊皺了起來,一時半會想不出所以然,望著金波液在燈火中蕩漾著,洞中金光閃閃,這如斯美景她卻無心欣賞。她嘆了口氣,道:“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深究也于事無補,我們還是先回莫問宮再作打算。”
七夜松開了捂著羽衣嘴巴的手,點頭道:“嗯,我們先回去再說。”
幻云使看了羽衣一眼,看著他渾身翡綠的衣褲,莞爾一笑,然后上空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