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談笑間,亭外走進(jìn)二人。
“我說怎么在府里找不見你們,原來是都偷跑出來賞月看詩會了。”
蘇寒依聽到聲音后,根本沒去看,就是躲到江云身后。
“還躲什么?早就看到你了!
江云無奈一笑,“秦姨,依依是我給帶出來的,先坐下看詩會吧,馬上就開始了,現(xiàn)在出都出來了,罵也不頂用。”
“哎,我也懶得罵她了!
蘇夫人說著便是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剛坐下她不由看向一處,“他們也來了?你剛才沒去招惹他們吧?”
江云聞言順著看去,那里坐著的正是魏起父子,隨即笑了笑,“我像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嗎?”
蘇寒月在一旁笑而無語,不過倒也的確不是江云去招惹的對方,而是魏起出言辱高首在先。
江云看著周圍的不少亭子不由問道:“對了月兒,先前聽你說這里是蘇氏看詩會的地方,而且這里也有不少亭子,都有主子不成?”
“江公子不是江陵人,自然不知,這里早在漢初時期就每年都會有一次能人聚會,不過那時卻并不是詩會,直到后來五柳先生曾來此,便是興起了作詩,而曾經(jīng)此地大大小小有數(shù)十上百個亭子,因此也是被稱作‘百亭詩會’,現(xiàn)在時過境遷,仍保留下的亭子也就這么幾處了!
江云聞言微微點(diǎn)頭,不過他倒是好奇了,五柳先生就是陶淵明,他卻是沒想到陶淵明也是來過此地作詩。
蘇寒月又是指了指遠(yuǎn)處的不少桌凳,“你看那邊,那里便是待會兒參加詩會之人作詩之處,不論出身,只要覺得自己才學(xué)尚可便是可以前去一試。”
“原來如此!苯莆⑽Ⅻc(diǎn)頭,隨即看向一處,“侯大人身旁之人又是誰?看他阿諛的樣子,難道也是個大官?”
“那是江陵郡守,吳大人。”
“郡守?”江云一驚,那不就是省長或是市長級別了?
而此時,魏起父子二人也正低聲談?wù)撝裁础?br/>
“你剛過去何為?”
“沒什么!
魏顯雙眼微瞇,“最好是沒什么,你等會也去參加詩會!
“我去干嘛?我?guī)捉飵變赡不清楚?”魏起說著看向江云所在方向,“據(jù)我所知,此次參加詩會的應(yīng)該有不少才華橫溢之人。”
“能有多溢?詩會規(guī)定,參加詩會不能超過而立之年。”魏顯從懷中拿出一頁紙遞了過去,“這是我請孫夫子作的詩,你等會就用這首!
魏起接過看了些許,“父親,難不成你也想要那三間鋪?zhàn)樱课覀兾菏线有不少鋪?zhàn)佣际强罩,而且那三間鋪?zhàn)拥牡囟我舱劜簧虾茫眠@么多來作何?”
“你懂個什么?只管照做就是!
“可這不是作弊嗎?”
“哼,誰知道?這是昨日我請孫夫子臨時作的,只要他不出來證明,誰知道你作弊?”
魏起也不再拒絕,點(diǎn)頭答應(yīng),隨即朝著臺上走去。
戌時三刻。
詩會終于是開始了,中央處走上一人。
此人看似已年過六旬,他略微抱拳行禮之后便開始大聲說了些什么起來。
江云眉頭一皺,“他這是在說什么?這隔得遠(yuǎn)不說,而且人多嘈雜的,完全聽不清啊!
“只是講一些詩會的規(guī)矩章程罷了,待會才子們作的詩都會有人傳閱的,公子不用擔(dān)心!
“那不行,聽不到多沒意思啊。”
江云略微思索片刻后,看向高首,“高大哥,勞煩你幫我去找一張稍厚的紙,或者鐵皮也行,大約…”江云伸手比了比,“這么大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