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午后的燥熱消退,拉到胸口的薄被晾得她肩頭發(fā)涼,這讓她懷念起寧珂永遠(yuǎn)暖熱的懷抱。
即使她睡得不安分,手腳從被子里伸出來,他也會拿溫?zé)岬氖治嬷蛔屗齼龅健?br/>
從枕旁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七點,宋惟諾撥出了他的號碼。
“寧珂?”
“是我?!?br/>
聽筒里傳來一陣嘈雜,接著安靜了。
“睡了一下午嗎,小懶蟲?”
生活如此懶惰和頹廢,讓宋惟諾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同他講的來燕市是為了工作。
“開了一上午的會,現(xiàn)在腦子還是渦輪、增壓器、發(fā)動機之類的機械,有點吃不消?!?br/>
寧珂低笑:“實在累的話,就不要做了,回苘山我養(yǎng)你?!?br/>
“你趁早死了這顆心吧,我本就沒什么能耐,好不容易做了小譯員,我要一直翻譯到翻譯不動的那一天。”
宋惟諾果斷拒絕,她對工作絕對虔誠和熱忱,同時她也知道寧珂絕對有能力護她余生順?biāo)欤伤幌肼德荡松?,工作和感情兩者,并非是不可共存必選其一的。
“晚飯后什么安排?”
寧珂換了話題。
“瀏覽新聞,讀會議資料,準(zhǔn)備明天的工作。”
宋惟諾起身走出房間,調(diào)了杯溫水漱口潤嗓子,對他的問題不假思索地說出答案。
從她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寧珂可以想象,她此前的生活便是如此忙碌充實,有沒有他的參與,她都能靠著自己光鮮亮麗的生活下去。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嗯?”
宋惟諾不知他為何會這樣問,自己現(xiàn)在不正和他打著電話嗎?
“快三周了?!?br/>
什么快三周,三周怎么了?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我,宋惟諾?!?br/>
聽到男人的控訴,宋惟諾有些慌亂,這一點確實是她做的不對,她一工作起來就全情投入難以自拔,她和他一樣都是個工作狂,只怪遇到彼此太晚,生活的重心全部擱在了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