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沖向自己的魏東來,仇然嘴角一鉤,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原本渾身上下彌漫著的猛獸般的凝重的氣息竟然忽然間變得飄忽了起來,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一只強壯的黑熊用腳尖舞動著芭蕾一把,呈現(xiàn)出了一種極為不協(xié)調(diào)的輕靈。
隨著那無形壓力的消失,魏東來和劉海成頓時感覺身體一輕,但隨即心頭便是一緊,雖然只是須臾之間,可是仇然的身形已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自己的瞳孔中不斷的放大。
“嘭!”
一道悶響,仇然的身軀毫無花巧的與魏東來和劉海成撞在了一處,即便是集合了他們兩人之力,依舊被仇然撞得倒退了數(shù)步,此時,對于他們兩人來說,那感覺就仿佛是撞在了火車上一般,胸口一陣氣血翻涌。
而仇然,依舊只是微微一笑,一招擊退了魏東來和劉海成之后,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了狂獅的身上。
此時的狂獅,并沒有如同想象中那般撲向仇然,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仇然的一舉一動,身體微微弓起,渾身上下的毛發(fā)都仿佛隨著肌肉的這種緊張狀態(tài)下豎立了起來,除了此時低不可聞的喘息聲之外,竟然沒有發(fā)出半點的聲音。
仇然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望向沈萬寶的目光中也閃過了一絲的凝重,顯然他沒有想到,這個從之前到現(xiàn)在,幾乎都是一聲不響的年輕人竟然如此的難纏,無論是之前忽然將狂獅召喚出來將他的退路封死,還是現(xiàn)在的按兵不動,都讓他讓他都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危險感。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隱藏在黑暗處的絕世刺客一般,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行蹤,就那樣靜靜的等待著一擊必中的機會,就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寂靜一般,一旦自己出現(xiàn)任何的紕漏,那么迎接他的必然是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雖然他對于自己的鐵布衫極有信心,但是面對著這樣一只健碩身軀以及鋒利牙齒的藏獒,他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番局面,一旦讓這只藏獒糾纏上自己,恐怕他引以為傲的身法便無處發(fā)揮,面對群毆,絕對不是此時最好的選擇。
“老二、老六,你們還等什么呢,趕緊走!”
望著此時依舊駐足原地的方遠山和陳默然,沈萬寶有些焦急的說道。
“想走?哪那么容易!”
根本不待任何人的反應(yīng),仇然雙臂一展,身體瞬間騰空而起,身形瞬間化作了一道殘影自魏東來等人的包圍圈中穿過,徑直的向著方遠山和陳默堂的方向急速沖去。
雖然之前陳默堂化巧妙的化解了仇然的攻擊,但那也只是仇然的一時大意,如果真的讓仇然將一身的武藝施展開來,恐怕解決陳默堂和方遠山只是幾次呼吸的問題,想到這里,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手印猛然一邊,大喝一聲:“狂獅!”
聽到主人的叫喊聲,狂獅立刻心領(lǐng)神會,真所謂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狂獅那龐大的身軀也仿若化作了閃電一般,向著仇然撲去。
感受著背后傳來的勁風,仇然不但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的慌亂,反而好像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切發(fā)生,隨著一抹冰冷的笑容自嘴角勾勒而起,腰腹猛然發(fā)力,身型在不可能之間再次拔高了幾分,以一種頭下腳上的姿勢在空中直接完成另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體。
“等的就是你!”
隨著仇然的一聲低喝,一抹銀光自掌心揚起,閃電般的向著狂獅射去。
“不好!中計!”
沈萬寶心中不由得一沉,他顯然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仇然的圍魏救趙之計,望著那避無可避的刀光,自狂獅身體穿過,沈萬寶登時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雖然對于冥犬來說,本身便是以能量體的形態(tài)存在基本上處于不滅的狀態(tài),但是一旦實體化的冥犬受到了攻擊,那么冥犬的主人同樣會收到反噬,雖然這種傷害不算嚴重,但是卻也無力再戰(zhàn)。
“媽的,拼了!”
望著遭受重創(chuàng)的沈萬寶,魏東來的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一抹狠厲之色,一道遠比之前還要響亮幾分的心跳聲響起,魏東來的臉上頓時呈現(xiàn)出了一種極為不正常的血色,整個人也如同炮彈一般向著仇然沖了過去。
“哦?玩兒命了?”
望著閃電而至的魏東來,仇然的淡淡一笑,但是手下功夫卻沒有半分停滯,雙拳運轉(zhuǎn)如風,向著魏東來的方向狠狠的迎了上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