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有回話。
楚嫵又笑,指尖輕佻,桌上一只奶黃包騰空飛到了少年手里,精準投喂,順便取代原來已被蹂【隔】躪至不成樣子的那只。
她道。
“崽,你該不會認為,你真的能關住我吧?”
景檀怔住。
她的內(nèi)力還在。
怎么會這樣?
不可置信,又似乎是那般理所當然,他扭頭看向楚嫵,對方亦在看他。
只不過。
比起自己的心慌意亂,她則要鎮(zhèn)定的多,那雙美眸里波光滟瀲,又好像帶著幾分惡劣的,正在瞧他的笑話。
是啊,她一貫這般,喜歡捉弄人。
尤其待他。
“我若想走,隨時都可以出去?!背匙员澳銊倓傄部吹降?。”
“那……”景檀一開口,聲音嘶啞,目光更是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那為什么要留下?”
“因為這里有個人,很不講理,明明自己遲早也是要走的,但我一走他就要哭鼻子。”
楚嫵還極無奈的攤攤手,“沒辦法,只能留下了?!?br/> “不過……”她好看恣意的眉又那么一挑,亦在望著景檀,“捉弄他也是極有趣的,留下的日子倒也不算枯燥?!?br/> 少年忽地笑了。
他一貫知曉她的性子。
所以這時候也不曾動怒或者生氣,反而因為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涌起點輕快,還有壓在心底的大石頭終于落下的豁然開朗感。
“那為什么……一開始抗拒的那么強烈?”
楚嫵素手支著下巴:“太突兀了啊。”
“一上來就那樣,原來還是那種關系……”她頓了下,盈盈的眼眸望過去。
她生得格外貌美,哪怕今年已是二十五,臉上都瞧不見絲毫歲月的痕跡,做起這種姿態(tài)來,也依舊如二八少女般天真無邪。
只是這個“少女”,過于明艷勾人了些。
“我也是女孩子吧,當然是會被嚇到的。”她眨眨眼,“然后做出一些強烈的抗議的舉動。”
景檀反思:“是我的錯。”
“對吧對吧~”
反正鍋都是別人的,她絕對是一點錯都不能有的。
她這副模樣,愈發(fā)嬌艷欲滴,像綻放在御花園里的山茶,明晃晃的開,勾得途徑的每一個過客都想伸手為自己折下,就此獨占。
“嫵嫵是女孩子,永遠都只有十八歲?!鄙倌觏樦缌司?。
楚嫵橫了他一眼,媚態(tài)橫生:“算你識相?!?br/> “所以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原來的一切都不算,一切重新開始?”
少年有些緊張,手里的奶黃包都捏捏扁了,他還沒有察覺。
“隨便你咯,如果都不算的話,那昨天晚上的事也不算?!?br/> “那不行!”景檀急了,“那段可以留下的?!?br/> 楚嫵看了他一眼:“你的酒醒了嗎?”
“醒了?!?br/> “醒了怎么還耍無賴呢?”
景檀的唇抿緊,楚嫵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勺粥,用帕子沾了沾唇角,這才又說,“發(fā)生過的事是不可以抹去的,這也算給你上一課。不過……”
她摸了下少年的頭。
“你可以重新讓我喜歡你?!?br/> 景檀嘆氣頭:“我要怎么做?”
“那就是你的事了,自己想。”
楚嫵坐在那,唇角掛著神秘莫測的,又像是事不關己的笑,絕色的臉更是艷麗至極,哪怕現(xiàn)在是白天,有光灑進來,她依舊如妖似魅。
她白皙的指尖點在紅唇邊,一個回眸,都像落在人心尖尖。
“你要極盡所能的討好我,取悅我……一旦討到我的歡心,我也愿意同你試一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