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查明,李凡無中生有,擾亂科舉,誹謗郡守,中傷館試閱卷主官,按律,斬立決!”
“安戚縣考生陳有廷、顧仁,附逆而行,斬立決!”
一個消息,驟然從東林府衙中傳出!
一石激起千層浪!
瞬間,正在關(guān)注這件事的東林郡所有人,都是大為震驚!
東林郡隨即轟動!
“天啊,李凡被判處斬立決了!”
“真的假的?怎么這么快……看來這次他是真的踢到鋼板上了,哎,誰讓他瘋了一般,居然敢對科舉之事胡言亂語!”
“……哎,此人這段時間真是攪亂風(fēng)云啊,可惜了,最后居然落得這樣一個結(jié)局。”
東林郡中,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有人惋惜,有人驚訝……
而諸多的讀書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更是無比關(guān)注,百態(tài)橫生。
“呵呵,我早怎么說來著?李凡就是個廢物,就是想要利用我們幫他自己謀私,這回他被斬了,一了百了!”
“對啊,如果咱們跟著他胡鬧,說不定真的完了,咱們也得死……”
“哎,說來,李凡雖然死有余辜,但……這次的科舉,的確是有問題的啊,只不過,現(xiàn)在都沒有意義了,出頭的李凡都死了,誰還會在意呢?”
幾乎大部分人,都在冷嘲熱諷,幸災(zāi)樂禍。
只有少部分人感嘆,但也不會明確地為李凡感到義憤!
整個東林郡,都在看熱鬧!
“明日東街法場,斬李凡,以正法紀!”
這是府衙中傳出的號令!
……
趙府。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郭連岳,這分明是狗急跳墻,徹底的不要臉了啊……”
管家老齊焦急地開口。
趙南堂臉色非常陰沉。
“郭連岳這樣做,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是個精明的人,不應(yīng)該選擇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方式才對……”
“難道,李凡拒絕了他的妥協(xié)?”
“可,李凡為什么會拒絕……?難道,李凡瘋了嗎?大好的局勢……”
趙南堂心中有一萬個不解!
如果說,之前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清了李凡的布局的話,現(xiàn)在他又像是進入了云里霧里。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難受。
但,最終他還是抬眼,冷道:
“李凡不能死!”
“安排下去,若無轉(zhuǎn)機,行刑當日,劫了他!”
他話語鏗鏘,斷無更改。
管家老齊吃了一驚,這么多年來,自家將軍,還是第一次對那件事之外,主動出手,不顧后果!
他隨即重重點頭,道:“是,將軍!”
……
“小姐,這可怎么辦……誰料他居然要被砍頭?咱們,咱們?nèi)デ罄蠣敯伞?br/>
閨房中,得到消息的白清婉也是急了。
趙雪寧手中拿著一本書,正是那本李凡的選集,此刻,卻努力地保持著平靜,絕美的容顏上,閃過思索之色。
“揚州城的人都來了,怎么會還是這樣……之所以這樣,原因不可能是郭連岳發(fā)瘋,反而應(yīng)該是……李凡逼瘋了郭連岳?”
她喃喃著。
“敢逼瘋郭連岳,則說明他一定有制衡發(fā)瘋了的郭連岳的后手,可是,后手會是什么呢?”
“父親?不可能,他應(yīng)該非常清楚,武將若是插手地方政務(wù),非但救不了他,只會讓事情更加復(fù)雜……”
她眉頭微微一皺,這一刻,她忽然發(fā)現(xiàn),對于李凡,她還有很多未曾了解的地方。
“清婉,準備……兩套黑衣?!?br/>
她忽然抬眼,看著白清婉,美眸中卻是十分堅定!
白清婉怔了一下,兩套?
就算要劫法場,自己一個人就夠了啊……為什么要兩套?
……
郡丞府。
“上面,沒有消息下來嗎?”
曹未參忍不住開口。
“是的大人,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br/>
一個手下稟報。
“不應(yīng)該啊……”
他看向桌上放著的那本冊子,喃喃道:“此文如此精妙,當傳朝野才對,為何沒有動靜……哎,難道這是李凡的命數(shù)?”
他搖搖頭,索性不再管了。
……
次日!
和煦的風(fēng)吹過,提前帶來了一絲涼爽的秋意。在夏天將過,秋天未至的季節(jié)里,太陽半死不活地升起,溫度剛好,不熱,也不冷。
東林郡東街,卻是人頭攢動,每個人都有種汗流浹背之感。
因為太擠了!
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話語的聲音嘰嘰喳喳,匯聚成一片,讓這種熱鬧和擁擠又加重了一分。
“囚車來了!”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瞬間,無數(shù)人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兵衛(wèi)森嚴,兩排手持長槍的士兵,整齊劃一地開道,在隊伍中間,一輛巨木囚車緩緩而來。
囚車周圍,更是甲士林立,每個士兵臉上都是嚴肅冷漠非常,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命令,無論任何人接近囚車,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