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坐大廳就好啦?!蹦p語小聲道。
“大廳已經(jīng)滿座,而且也不適合聊天。”安子皓看了眼大廳,發(fā)現(xiàn)每一處都坐滿了人,說完又把探問的目光落在莫輕語臉上,“你在介意什么?”
這問題正中下懷,莫輕語竟無言以對。
“我只是覺得太破費了?!彼龑擂蔚男χ?,解釋的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輕語這么勤儉節(jié)約,文彥賺的錢該花在哪呢?”安子皓跟著打趣,眼神里閃動著明明滅滅的光芒。
莫輕語被調(diào)侃得不好意思,羞澀的埋下了頭。
因為剛剛吃了午飯,不宜喝咖啡,安子皓為莫輕語點了一杯橙汁,替自己要了一杯清茶。
“你剛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有事要找我談?”安子皓閑閑的品著茶,淡然的問。
“那你呢?在電話里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莫輕語腦袋里是不能存放好奇心的,一旦存放,必須要問個明白。
“你剛剛不是問我和文彥關(guān)系好不好嗎?”安子皓把莫輕語吃飯的時候問的問題重復(fù)了一次,繼而回答:“以前挺好的,后來鬧僵了,現(xiàn)在保持一種很平淡的關(guān)系?!?br/>
莫輕語眨巴著眼睛,有些搞不懂。記得在安婷婷的生日會上,兩人好兄弟一般的打趣,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和的端倪。
“為什么會鬧僵呢?”莫輕語好奇的問。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卑沧羽┗乇芰四p語的問題,轉(zhuǎn)而問道:“你了解文彥嗎?”
這個問題讓莫輕語忽然一怔,想了想,覺得了解又不了解,她只知道他三十歲,身高估摸著有一米八五以上,身材健碩,渾身透著優(yōu)雅高貴的氣質(zhì),生日是幾月幾號更無從得知……去過展家,大致的能說出他的家庭成員,關(guān)于展家的資產(chǎn),聽說過了億,在a城稱得上首屈一指。
莫輕語識趣的閉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過了一會,又問:“學長,這就是你不許我告訴文彥我們之間認識的原因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心底的疑問全部消除了,包括昨晚展文彥悶悶不樂的原因。
“不全是,不過輕語,我不想因為我,而間離了你和文彥之間的感情。”安子皓目光和煦的看著莫輕語,眼里盡是疼愛。
莫輕語了然一笑,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文彥不是小氣的人。”
想到跨年夜,展文彥在她面前,說的那些溫情的話,為她制造的浪漫,她的心便如明鏡般透徹。
“那萬一是呢?”安子皓隨即反駁道,眼神一片定然。
“學長,我和他之間的確沒多少感情基礎(chǔ),不過既然我嫁給了他,就得去慢慢堆積屬于我和他的感情?!彼龑φ刮膹┑牧私怆m然不多,但對他有好感,她愿意付出自己的心意,好好經(jīng)營他們的婚姻。
安子皓神情里多了一抹失落感,但還是附上笑容,祝賀道:“但愿你的選擇是對的。”
這話聽起來是祝福,可意味卻不對。
莫輕語不想去細究這其中的緣由,臉上帶著云淡風輕的笑。
從咖啡廳出來后,天色暗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莫輕語準備開車回素景苑,就在這時,她接到了展文彥打來的電話,她急忙接起,電話那頭的人沉冷的聲音隨之響起,“在哪里?”
語氣似乎有些不悅,看來他是知道她不在家。
莫輕語跟著回到:“在家呆的無聊,所以出來逛逛,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
“恩?!闭刮膹?yīng)了一聲后,便切斷了電話。
莫輕語忽然感到恐慌,調(diào)整了呼吸后,啟動引擎,驅(qū)車回家。
午后,天陰沉得格外厲害,烏云壓頂之下,熱鬧的a城一下子變得黑蒙蒙一片。
展文彥站在窗前,看著逐漸暗黑的世界,心底的怒氣卻越燒越旺。
回到家,發(fā)現(xiàn)莫輕語出去了,正準備打電話給她,卻在彼時收到了幾張照片,是她與安子皓一起進餐的照片,還有安子皓替她夾菜的畫面……
止著憤怒給她打了個電話,本以為她會實話實說,沒想到她還是撒謊了。
昨天在貴英中學,他便覺得莫輕語在看安子皓的眼神時,一點也沒有陌生的感覺,而且倆人的對話還客氣得有些古怪。
上一次在貴英中學的湖邊,還有禮堂的不期而遇,還有那一件外套……
想到這里,展文彥瞳孔猛地鎖緊,深邃的眼睛里冷得如同結(jié)了冰,拳頭也不由得握緊了。
莫輕語剛到素景苑門口,天空便下起了雨。
她把車子聽到車庫后,一頭扎進雨里,然后快步跑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