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大廳里,來參加壽宴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趙周韓的長輩,都為他這一階段的遭遇抱不平。
何舅舅被捕之后,何家的親戚們幾乎成了一盤散沙,害怕被追究,撒腿就跑了,只留下何家父母無助而又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大家都很同情二老,但是,誰都不敢靠近他們。
老太太剛上前一步就被周成城拉住了,“媽,您別過去,他們這么污蔑誹謗您孫子,還毀了您的壽宴,我們報警處理?!?br/>
何父何母一聽,更是抱頭痛哭。
老太太拍拍兒媳的手背,鎮(zhèn)定而又從容地說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夠可憐的了,就不要再為難他們了。”
說話間,警局的馮隊長帶隊沖了進來,要把惡意滋事的何父何母逮捕住。
原來,守在酒店的不止軍隊保衛(wèi)部,還有警方。
老太太連忙揮揮手制止,“你們不要嚇著他們,這件事對我們而言不痛也不癢,我們不追究,不追究?!?br/>
“媽……”周成城在一旁干著急。
“行啦,他是你兒子,也是我孫子,我不生氣嗎?但是,這件事還我們清白就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br/>
老太太都這樣說了,周成城沒再堅持。
馮隊長說道:“老太太,就算你們不追究,這人,我們還是得帶走,我們要協(xié)助保衛(wèi)部調(diào)查這件事。”
“那就是錄個口供?”
“對,就錄個口供?!?br/>
“那錄完把人好好地送回家去,多體諒體諒人家的心情。”
馮隊長連連點頭,“明白明白?!?br/>
何父何母被警方攙扶著走了,何母迷迷糊糊的,不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弟弟在挑撥和唆使,更不愿意相信女兒的死竟然和他有關(guān)。
待一切不相干的人離場,晚宴大廳又恢復了熱鬧。
劉首長:“好了好了,這下清清靜靜,你也是,既然都結(jié)婚了,怎么不早點匯報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媳婦?你什么都好,就是跟你爸一樣,老古板,老思想,不開竅。”
趙周韓無語凝噎,事實上,自池小葉開口說話開始,他就已經(jīng)慌了,后來聽到她站出來承認,他方寸大亂,到現(xiàn)在都沒回過神來。
他自問一直以來都能鎮(zhèn)定自若地處理好每一件突發(fā)事件,但今天,他高估了自己。
“哎呀老劉,人家新婚,臉皮薄,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老太太,您這壽宴辦得真巧,過個壽都能幫孫子洗清冤屈,您啊,肯定能長命百歲的?!?br/>
“是啊是啊,這么好的日子,干啥都不忌諱,我們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萬事大吉?!?br/>
老太太笑呵呵的,也知道親朋好友們都是在調(diào)節(jié)氣氛,化解剛才的尷尬,其實她心里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活了這把歲數(shù),什么都看得開,“行,那就承各位的吉言,我啊爭取再活20年?!?br/>
“以后再有不好的傳言進我耳朵,我第一時間給人糾正過來,這臟水絕不能往我們周韓身上潑。”
“老太太,您孫媳婦兒三觀正,敢出頭,巾幗不讓須眉,真有您當年的風范?!?br/>
大家笑的笑,調(diào)侃的調(diào)侃的,趙周韓和池小葉自然而然成了話題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