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藍藍的天空也顯得格外的高,甚至在騎馬狂奔時,迎面而來的風也帶上了幾分寒意,使得張縱竟然感覺出幾分秋高氣爽味道,雖然現(xiàn)在還處于夏秋之交,離真正的秋天還有一段時間。
“世兄,你確定這里有你要找的東西?”后面的薛紹這時拍馬上前,他身后則是跟著一隊護衛(wèi),另外還有許多護衛(wèi)被分散出去打探消息。
“放心吧,這里肯定有!”張縱十分肯定的道,邊說也邊打量著周圍的山川,雖然一千多年會讓大地發(fā)生巨大的變化,比如城市、村莊和森林的位置變動,甚至河流也會改道,但山川的位置一般是不變的,所以他也借著周圍的山川印證后世的記憶。
“好吧,可是世兄你好不容易才把那個上官婉兒救回來,卻把她扔到我家里,自己跑到咸陽這邊都三天了,難道就不想回去看看?”薛紹這時卻還是再次追問道,已經(jīng)出來三天了,其它的倒還沒什么,關(guān)鍵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啃干糧,這讓一向挑嘴的他有些受不了了。
“正是因為要救人救到底,所以我才出來的,而且當初我已經(jīng)告訴你要出來好幾天,還讓你不要跟來,可是你偏不聽,現(xiàn)在吃苦頭了吧?”張縱一眼就看出了薛紹心中的想法,當即也是一笑道。
“誰……誰吃苦頭了?我現(xiàn)在高興的很,這里山清水秀的,比長安的景色強多了!”薛紹還是嘴強牙硬的不肯承認,但其實心里早就叫苦不迭了。
薛紹說完就扭過臉去,不肯再看張縱,腦子里也想起三天前,也就是他母親救回上官婉兒的第二天,張縱跑去與母親嘀咕了好一會,然后母親就把府中大半的護衛(wèi)派給張縱,當時他只是覺得好玩,于是也吵著要來。
只是薛紹也沒想到出門在外竟然這么辛苦,他本以為可以跟著張縱來咸陽,品嘗一下當?shù)氐拿朗?,可沒想到張縱根本沒進咸陽城,而是帶他們來到咸陽西北,哪里有山往哪里鉆,平時連村莊都難得遇到,反倒是各種野獸見不到少,甚至昨天他們還在山林中遇到一頭老虎,幸好他們帶著護衛(wèi),使得老虎受驚逃跑了。
“好了,等找到了要找的東西,回去后我給你做頓大餐,保證讓你把這幾天的辛苦補回來!”張縱看到薛紹的模樣也不由得一笑,當即縱馬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聽到張縱這么說,薛紹這才扭過臉露出幾分笑容,也就在這時,忽然只見一個騎士從遠處狂奔而來大聲稟報道:“報!前面有一個瓷器作坊,據(jù)作坊中的匠人說,他們可能見過小郎君說的東西!”
“太好了!”張縱聽到這里也是興奮的大叫一聲,隨即就讓騎士在前面帶路,轉(zhuǎn)過了一片樹林后,前面竟然是一條大路,而沿著路往西北走了不遠,很快就看到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村鎮(zhèn),而在村鎮(zhèn)的門口立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白窯鎮(zhèn)”三個大字。
“原來白窯鎮(zhèn)在這里?我還以為在長安邊上呢!”薛紹看到白窯鎮(zhèn)三個字時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道。
“你知道這里?”張縱聽到薛紹的話也露出驚訝的表情,說實話,這三天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野外轉(zhuǎn),現(xiàn)在他也只知道自己在咸陽的西北方向,但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聽說過,長安用的瓷器有許多都出自白窯,這里燒的白瓷相當不錯,雖然比不上河北邢窯,但在長安一帶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毖B開口介紹道,當然他也只是聽說過白窯之名,并不知道白窯竟然在咸陽境內(nèi)。
前面的騎士帶路,張縱他們一行人也很快來到白窯鎮(zhèn)外圍的一個瓷器作坊,事實上整個鎮(zhèn)子主要是以燒瓷為生,鎮(zhèn)子周圍全都是瓷器作坊,而鎮(zhèn)子上的居民也大都是工匠的家人,以及一些來往的客商。
張縱他們在作坊門口等了片刻,那個騎士也很快帶了一個老匠人走了過來,看到張縱等人氣度不凡,于是也急忙行禮道:“小老兒有禮了,你們要找一種黑色的像木炭一樣的石頭?”
“不錯,老丈您見過這種石頭嗎?”張縱也急切的上前問道。
所謂黑色的石頭,自然是指煤了,這幾天他來到咸陽后也打聽了許久,而且還親自來實地尋找,但卻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城陽長公主拉下臉把上官婉兒強搶出宮,雖然因為這種“小事”,李治并不會把城陽長公主怎么樣,但日后訓(xùn)斥幾句也是難免的,若是再有武媚娘在背后推波助瀾,也會讓城陽長公主十分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