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飄飄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慌,她上次被白瀾城暴揍的后遺癥還沒有痊愈,不論是身上的傷,還是心里的陰影猶在。她怯怯的望著白玨:“老公,他這時候回來做什么?”
白玨道:“還不是為了討好老爺子,讓老爺子心甘情愿給他注資。可是老爺子這兩天正惱他。他這時候回來豈不是往老爺子槍口上撞?指不定爺孫倆會大鬧一場?!?br/>
車飄飄眸子里精光一閃,她從白玨懷里爬起來,整理了微微凌亂的旗袍領口,對白玨道:“老公,我們得趕緊過去一趟。萬一老爺子大動肝火責罰瀾城,我們可不能錯過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
白玨這才站起來:“好吧,我就陪你過去。”
此刻,老爺?shù)酿╄|怨里,老爺子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兩只炯炯有神的鷹瞳瞬也不瞬的瞪著孫子。
“你媳婦上熱搜了。那篇文章你看到?jīng)]?”
薄夙俊美的臉上掛著寵辱不驚的淡然笑容。“我家墨池連夜撤了熱搜。我沒看到。我家書書也沒看到?!?br/>
老爺子鼻子里悶哼一聲:“你就別唬我。熱搜啊,各個流量平臺瘋狂轉(zhuǎn)載,你竟然說你不知道?”
薄夙道:“爺爺想說什么?”
老爺子身體前傾:“你媳婦如今在國民心里形象坍塌得有些厲害。你就不怕她作風不正影響你的前途?”
薄夙照例前傾,他和老爺子咫尺相對,薄夙定定道:“爺爺,你活了一大半年紀,還相信網(wǎng)上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有圖有真相?!?br/>
“爺爺,那是別人給我設的套。”
老爺子的鷹瞳冷了一分。
有人陷害顏書,他可能覺得不疼不癢??墒潜≠淼穆斆?,在于他替顏書背鍋,把自己當做受害者,就激發(fā)了老爺子的憤怒。
畢竟陷害他培養(yǎng)的繼承人,那就是跟他作對。
“此話怎講?”
薄夙把一疊照片從口袋里掏出來,遞給老爺子。
照片上,是車飄飄和顧羽城在醫(yī)院里面會面的情景。
一個是病人,一個是醫(yī)生,老爺子只覺得這些照片不足以證明薄夙的推論。
“瀾城,他們是醫(yī)患關(guān)系?!崩蠣斪拥?。
薄夙糾正道:“爺爺,車飄飄和顏書才是醫(yī)患關(guān)系。顧羽城是顏書閨蜜的老公,車飄飄接近他,既然沒有讓顧羽城給她看病,那她目的何在?”
老爺子幽幽的望著薄夙,“所以你懷疑這是你繼母和顧醫(yī)生聯(lián)手陷害顏書?”
薄夙道:“我家書書是乖乖女,從不去酒吧這樣的場合。那天晚上顧羽城有人給她打的電話,對方謊稱是書書的病人,書書才會出診的。若是顧羽城打電話給書書,我家書書斷然不會接的?!?br/>
老爺子瞥了眼熱搜文章上的照片,照片上確實能看到顏書旁邊放著一個醫(yī)療箱。這么個小小的細節(jié),至少證明了白瀾城沒有撒謊。
心思縝密的他,頓時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败囷h飄?!?br/>
他憤怒的拍著桌子。
這一聲震天動地,直驚得剛踏入皓鑭苑的車飄飄和白玨心臟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