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平時秦陽一般不親自來脂粉鋪子,但今日他閑來無事,就來鋪子查看一下賬本。
正在里面翻看著,外面的叫罵聲就傳了進(jìn)來。
“外面是怎么個情況?”秦陽皺眉問道。
掌柜的忙跑出去查看。
不一會兒,一個伙計進(jìn)來,跟秦陽稟報道:“國公,外面來了一對夫妻,說從鋪子里買的鮮花皂毀了女子的臉,正在外面嚷嚷著讓掌柜的給個說法?!?br/> “碰瓷的來了?”
這聽著耳熟啊。
秦陽將賬本往旁邊一扔,起身就走了出去。
從大堂走到門口,恰好看到一對夫妻正指使著仆人要揪住掌柜的胳膊,脂粉鋪的伙計正與之對峙。
秦陽咳嗽了兩聲。
正對峙著的雙方立刻停下,齊齊看向他。
“秦、秦國公?”原本還在叫嚷著的夫妻二人,看到他,頓時面現(xiàn)懼色。
那女子甚至立刻拉著男人往后退了幾步,尖聲說道:“我、我們是來跟秦家脂粉鋪的人理論的,不、不是故意要跟秦國公府對著干。”
秦陽目光一掃,眉頭皺起來。
以他的識人之術(shù),自然看出這夫妻二人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有些錢財?shù)娜思遥@二人看到他時,臉上的驚懼不是假的,但屈辱跟委屈竟也不是假的。
除非這二人演技驚人,否則,這還真是苦主?
秦陽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一個仗勢欺人的名頭,他放緩語氣,問他們:“你們方才說,在這家鋪子里買了鮮花皂,然后被鮮花皂傷了臉?你們確定,是在這家鋪子里買的鮮花皂?”
“這……”
被秦陽摳著字眼這么一問,夫妻二人有所遲疑。
秦陽就有點懂了,繼續(xù)問道:“所以,你們不是在這里買的?”
“誰、誰說的!”女子突然梗著脖子堅持道,“我們就是在這里買的!不信,請看!”
說著,她就從隨行的仆從手里拿過一個木盒,向著周圍人展示一番。
“這的確是秦記的盒子?!闭乒竦倪@時候走過來,辨認(rèn)一番后,說道。
女子立刻抬高了下巴:“我就是用了這里面的鮮花皂,臉變成了這樣!秦記應(yīng)該陪我銀子!還要找名醫(yī)治好我的臉!”
她那張臉一抬,周圍人看了都倒吸一口氣。
就見一張鵝蛋臉上,全都是紅斑,還有蛻皮的地方,白一塊,紅一塊,看著十分嚇人。
原本因著沒搶到過鮮花皂,只聽聞過鮮花皂名頭的人,紛紛拍著胸脯,后怕不已。
而用過鮮花皂的人,則驚恐的去摸自己的臉,生怕自己的臉突然也變成這樣恐怖的模樣。
秦陽擰著眉,大步走過去。
女子見他走過來,頓時尖叫幾聲向后退,一副秦陽要把她怎么樣的模樣。
秦陽頓時無奈嘆一口氣,道:“盒子讓我看看。”
“秦記的掌柜的都已看過了,難道還有假?”
秦陽一邊接過來仔細(xì)看,一邊說道:“那可不一定?!?br/> 說著,就將盒子打開,又看里面裝著的鮮花皂。
一般這一盒里裝著的是二十塊鮮花皂,每一塊都是巴掌大小。
如今盒子里還剩六塊,秦陽隨手拿起一塊,抬高了,對著陽光看了看,就嗤笑了一聲。
“我再問你一遍,你說,這一盒鮮花皂,都是從秦記鋪子買的,這里面的鮮花皂就是你用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