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跟著中年乞丐男子的男孩兒,幫忙扶著中年男子身上的男子,口里叫著“爹,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爹,你一定要沒事?!?br/> 在中年乞丐男子身上的那名男子,明顯傷勢嚴重,身上都是被刀砍。留下的血痕,傷痕累累下,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
進入那破舊的屋子里,中年乞丐男子把男子放在一張早已沒了床腳,還能算得上是床的床上。頭也沒回地說道:“木小子,你和雨兒都去庭院里看著。”
“可是,我父親他??????”被叫做木小子的,就是那個跟著來的男孩,他急急地開口。
“你父親傷勢嚴重,需要馬上醫(yī)治。追殺你們的人萬一再來,你們還得想辦法應付,快點出去。”中年乞丐男子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了不悅。
“是?!?br/> 木小子還沒來得及開口,雨兒就替他回答了,順便連拉帶拽地把木小子拖了出去。
“靈兒留下幫忙,一會電回來,讓他敲門?!敝心昶蜇つ凶幼詈蠓愿赖馈?br/> 看著門被關(guān)起來,沒有了聲響,功夫又高的他,自然知道那兩個孩子有沒有偷聽。
只見中年乞丐男子,從懷里拿出一粒藥丸,喂給了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用掌風幫他順氣,讓他咽了下去。
中年乞丐男子確定床上的男子沒事了,也再次確定門外,真正安全無人后,才嘆了口氣。用只有他與房中唯一留下來的靈,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話。
“靈兒,現(xiàn)在爹爹要和你說件事,你仔細聽著?!敝心昶蜇つ凶邮遣粨?,那個躺床上的男人,知他已經(jīng)傷勢嚴重,昏睡不會醒來,自是放心。
“好,爹爹說?!?br/> 雖然平日的中年乞丐男子就是嚴肅,從來沒有過笑容的,可這次更加的嚴肅。靈是小,卻也感覺得到以下的對話之沉重,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認真等著他開口。
“靈兒,你的親生母親是別人害死的?!?br/> “娘親?娘親到底是被誰害死的?”這是靈第一次聽到母親的故事。她不是沒問過,只是中年乞丐男子不愿說,沒想到這次他卻是開口了?
“你娘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美麗善良。當年的我為了逃避家里安排跟著的暗衛(wèi),逃進了一個大宅院。還記得那日院中的花海,你娘就站在中間,一身白衣,美得像仙子。”
中年男子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笑容,那是一種回憶的美好感染。
“這就是我與你娘的相識,她是醫(yī)仙的女兒玉靈,一眼看出我受了傷,非要給我包扎。我不愿讓人知道我的蹤影,她便幫我隱瞞,偷偷將我藏于她的閨房。那是我們最幸福,最開心的日子,那時的我們便私定終生。本打算相守一世,可是??????”
中年乞丐男子的手越握越緊,滔天的恨意涌了出來。靈連忙叫著“爹”,摸上他的手,卻無法緩解中年乞丐男子的恨意。
男子繼續(xù)說道,聲音里都是咬牙切齒,“那個男人,我把他當兄弟,是那么地信任他,把什么都告訴他。他見了玉靈,卻要娶她做妾,活生生地拆散我們?!?br/> 男子越說越激動,“拆散我們就算了,那他好好待玉靈??!他卻不管自己老婆的所作所為,我?guī)е耢`逃離。我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你娘還是被那個該死的男人下毒害死?!?br/> “誰,誰害死了娘親?”靈是沒見過親娘,可聽說自己的娘親被人害死,誰又能平靜,何況還是個孩子的她。
“靈兒,這是我們要報的仇,我們一定要為你娘親報仇?!?br/> “爹爹,我們的仇家是誰,到底是誰?”
“羅家,那個該死的堡主?!?br/> “羅家?堡主?羅家?爹爹,哪個羅家?”
“就是羅家堡?!?br/> “那個江湖上有名的羅家堡?”
“對,就是那個羅家堡。那個敗類,害死了你娘?!?br/> “爹爹,羅家堡那么厲害的地方,我們該如何報仇?”(羅家堡,連靈這個小叫花子都知道,可見它在當時的名氣。)
“靈兒,從現(xiàn)在開始。爹爹和你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br/> “是,爹爹。”
靈的心情絕對是復雜的,淚水流了下來。從小就被說是沒娘孩子的她,原來她不是沒有娘,而是娘親被害死了。收斂起心神,抹了抹眼淚,認真等著中年乞丐男子接下來的話。
“靈兒,床上之人是木家家主?!?br/> “木家家主是誰?”
“靈兒,木家家主是誰不重要。靈兒附耳過來?!?br/> “嗯?!?br/> 靈走到中年乞丐男子身邊,中年乞丐男子對著靈的耳朵小聲說著,說話聲音很輕很輕。靈慢慢露出震驚的表情,又慢慢鎮(zhèn)定下來,輕輕點了下頭,應道“好”。
兩日后的那天,一件誰都想不到的,誰都不愿意的事發(fā)生了。中年乞丐男子一大早上出去,就沒再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