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三人快步來到現(xiàn)場時,正好見到金陽犬的尸體掉到地面。
洞道口并不寬,僅能容下兩人,只有張鑫站在穆戎身側(cè),略微靠后。
兩夫婦閱歷豐富,稍微打量洞窟情景,就能大致推敲出戰(zhàn)斗過程。
洞窟中,四相禽的念力往金陽犬尸體一探,不禁暢快地長鳴一聲。
三只四色光禽飛到四相禽尾部,表面靈光大閃,紛紛還原為尾翎。
靈鶴瞟了四相禽一眼,眸光頗為忌憚,忽然清鳴一聲,似乎在打招呼。
四相禽連忙回鳴一聲,并沒有托大。
禽鳴聲方落,江風(fēng)就朗朗出聲:“此妖已斃命,多謝穆大高人出手相助?!?br/> 穆戎的突然出現(xiàn),本就讓古玄大感意外,江風(fēng)和狄虹對她的態(tài)度,更令古玄的雙目微微瞇起。
南宮殤緊盯著穆戎,背脊挺得筆直,眸中毫無戰(zhàn)意,反而有些戒備。
狄虹當(dāng)即介紹:“西門,這位就是穆大高人,鼎陽宗大長老的真?zhèn)鞯茏樱砭唢L(fēng)靈之體,戰(zhàn)力熊熊,無需四相禽助陣,就能力敵罡力境初期修士?!?br/> “西門?莫非是西門世家的道苗?”穆戎的聲音不大,卻能在洞窟內(nèi)回響。
古玄這才開口:“在下西門書,見過穆大高人。”
“書高人的事跡,本人略有耳聞,一身資質(zhì)不同凡響,想來戰(zhàn)力不差?!蹦氯值捻鈷呦蚰蠈m殤,“這位高人如何稱呼?”
“在下南宮殤。”
南宮殤在同境界修行者面前,極少自稱在下,可見對穆戎的忌憚。
穆戎面無表情:“原來是南宮世家的首席道子,果然風(fēng)采過人。”
張鑫聽得眉頭一皺,連忙傳音:“穆大高人,不知紅衣女子是哪位高人?”
穆戎傳音:“此人名為狄虹,靈渺宗冷月真人的真?zhèn)鞯茏?。算算時日,秋月斗法在即,冷月真人應(yīng)該也在烈國,盡量避免沖突。”
張鑫沒有再出聲,眉頭皺得更深,暗自盤算。
一名道宗的真?zhèn)鞯茏泳筒缓玫米铮螞r還有南宮西門兩大世家攪和進(jìn)來,局面已變成一灘渾水。
劉晶悄悄傳音:“森兒,如穆戎這等女子,非你所能高攀,為娘勸你盡早摒棄非分之想。目前局勢復(fù)雜,我等還要對她有所警惕,免得引火焚身?!?br/> 張森的目光閃了閃,鄭重傳音:“森兒曉得輕重,定然不會誤事,就是有些擔(dān)心忠伯的安危?!?br/> “森兒能心系老忠,為娘很欣慰,此時質(zhì)問對方,毫無意義,反而會擾亂心緒,授人把柄?!?br/> 傳音至此,劉晶目光森寒,面露殺機(jī)。
“老忠為人忠厚,勤懇一生,若有何閃失,為娘必叫江氏匠鋪雞犬不寧?!?br/> 古玄朗聲道:“狄高人既已金口玉言,金陽犬自然歸穆大高人所有?!?br/> “恭敬不如從命?!?br/> 穆戎毫無客氣,當(dāng)即朝四相禽傳音一句。
四相禽輕鳴一聲,連忙飛到地面,抓起金陽犬尸體,又飛到洞道口。
穆戎取出一個空伏生袋,將犬尸收入其中,卻沒有收起四相禽的意思。
江風(fēng)見狀,這才望向張鑫,目露精光:“張高人,別來無恙?”
“鄙人一切安好?!?br/> 不愧是老江湖,張鑫微微一笑,表情極為自然。
江風(fēng)開門見山:“敢問張高人,為何失約?”
張鑫心平氣和:“當(dāng)日立約時,鄙人曾要求立心魔誓,可江高人并未同意。鄙人擔(dān)心江高人出爾反爾,這才出此下策。”
江風(fēng)壓根不信,鏗鏘有聲:“心魔誓對真力境后期武士可有可無,約束力并不大。在下修行至今,多次與人聯(lián)合尋寶,不乏鼎陽宗道苗,還從未失約過?!?br/> 張鑫面無表情,直接問:“事已至此,不知江高人意欲何為?”
此話一出,洞窟內(nèi)的氛圍陡然變得凝重。
江風(fēng)沒有回應(yīng),詢問的目光掃向古玄。
王莽立即建議:“臏侯陵墓既然有危機(jī)存在,多半是機(jī)關(guān)所致,老夫?qū)ν聊緳C(jī)關(guān)并不精通,暫且留下張鑫夫婦,對我等有用。”
古玄略一沉吟,忽然朝狄虹傳音:“你與穆大高人關(guān)系如何?”
狄虹傳音:“談不上莫逆,倒是其師與家?guī)燁H有交情,上回前來靈渺宗,還專程看望過家?guī)煛!?br/> 心念一轉(zhuǎn),古玄道:“本人建議,雙方聯(lián)手探墓,所得寶物,按人均分?!?br/> 張鑫先瞟了古玄一眼,才向穆戎傳音:“穆大高人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蹦氯值幕貞?yīng)脫口而出。
張鑫鄭重道:“鄙人贊同均分寶物,可依最初約定,墓中寶物若有九轉(zhuǎn)還陽丹,須歸內(nèi)子所有,這點(diǎn)不容改變,鄙人可對其它寶物做出讓步?!?br/> 王莽道:“據(jù)古老道書記載,九轉(zhuǎn)還陽丹能起死回生,是大盛皇朝最珍貴的療傷圣丹。大盛皇朝覆滅后,修行界再無此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