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在老頭手底下磨練五載有余,步法精進,尋常人需要趕一天的路,楚天只三個時辰足矣。
將近晌午,楚天總算看到了集市碩大的牌匾。
人頭攢動,楚天心想不虧是鎮(zhèn)上最大的集市,自己這療傷神藥應(yīng)該不愁賣。
楚天租了個鋪位,右靠路口,左仗集市上最大的酒肆,地勢不錯,價格也還算公道,楚天便忍痛將自己僅剩的錢都交予了店家。
看著與自己越來越遠的毛爺爺,楚天不自主地想起了那蹂躪自己五年之久的老頭。
老頭的來歷自己不得而知,五年的經(jīng)歷神秘不可捉摸,不過捫心自問,自己在和老頭的相處之中,學(xué)到的東西已經(jīng)不能用錢來度量了。
什么“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早就碾壓了好不好!
這老頭真讓人捉摸不透。
楚天將療傷藥整齊的擺在鋪面之上,在符匾上揮灑“藥到病除”四個大字,便安然坐下,等待生意的到來。
來往行人穿涌,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楚天的鋪位。
畢竟鎮(zhèn)上醫(yī)療不發(fā)達,很多人的病沒有辦法根治,只得自己忍著,深受病痛之苦。
可楚天看起來太過年輕,遠沒有那些鶴發(fā)童顏,氣若上仙的老人有說服力,更多的人只是駐足打量一會就搖搖頭走開了。
“小兄弟,不知你這藥靈不靈???”
楚天正郁悶著自己要不要吆喝兩聲,攬攬客人,一個清瘦的老者走到了鋪位前面。
“不知這位客人,可是這肝脾除了問題?”
終于有人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來了,楚天立即來了精神,上下打量著老者。
面黃枯瘦,眼白有黃斑隱現(xiàn)。
八九不離十是肝出現(xiàn)了問題。
跟隨老頭這幾年,楚天的醫(yī)術(shù)也是盡得老頭真?zhèn)?,藥理病理也是研究得無比透徹。
只一眼便看出眼前老者病疾所在。
那老頭也是心驚,不過也在意料之中,自己這病癥明顯,學(xué)過醫(yī)術(shù)得便能看出來。
“小兄弟這藥到病除的招牌可真是亮啊,不知這價格?!?br/>
楚天五指一伸,也不言語。
“五十?這小藥丸可當(dāng)真有點貴啊。”
“五百!”
楚天話音剛落,引得周圍看客一片唏噓。
“這小子,一個破藥丸子五百,想錢想瘋了吧?!?br/>
“嗨,太年輕,一看就沒經(jīng)過社會的毒打,出來招搖撞騙?!?br/>
老者也是額頭青筋暴露,手掌一拍桌子。
“我好心求醫(yī),你個混蛋拿我開涮,當(dāng)我傻子不成!”
說完一甩衣角,憤憤而去。
周圍看客也做鳥獸散,更有甚者還朝楚天這邊啐了一口。
楚天略感失落的坐回椅子,雖然早已料到自己這般要價必然難賣,但這群情激憤的情形著實意外。
但這療傷丹藥是從老頭那學(xué)過來的精華,老頭曾親口告知這種療傷藥方乃無價之寶,所以即使遭到詆毀,楚天也并不打算降低價格。
人來人往,不乏求醫(yī)者上前問藥,不過都被這看似不合理的價格勸退了。
時至傍晚,集市的商戶也漸漸打烊回家。
楚天枯坐著,一天一顆藥丸都沒賣出去,不禁有些沮喪。
鋪位旁邊的酒肆老板關(guān)了店門,不忍看這楚天門可羅雀的蕭條慘狀,上前勸道,“一丸丹藥五百的要價,小伙子你這的確不合理啊,倘若這藥真有奇效,降低一點價錢也不至于這般慘淡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