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西秦國滅
兩軍在高庶城僵持進一月有余,直到薛仁杲率大軍前來,名為大軍,實則兵士還沒有前軍先鋒的多,而此時折庶城里的物資糧草已是不足了。
這一切更讓脾性暴躁的薛仁杲和宗羅喉焦急了。
李世民自城頭每日觀察,發(fā)現城外十里外涇河旁的薛軍大營里,軍灶煙火似是比以往少了許多,不由得大喜,機會終于來了,就是要等到西秦糧草不足這一天。
當即令行軍總管梁實率部在前番中伏之處淺水原之上駐扎,囑咐梁實不得出戰(zhàn),緊守要塞。
梁實得令而去,尉遲敬德坐立難安,李世民不由得安慰這位愛將:“敬德稍安勿躁,屆時你要用在最大的用武之地”。尉遲恭也不管是不是他敷衍,樂呵呵的應著,活像一個莽夫憨貨,然而歷史證明尉遲恭是大智若愚的。
梁實得令而去了
半晌后
薛軍大營,繡著秦字的黑色旗幟高高飄揚,只是營中將士不是那么的斗志昂揚了,比起初來時可謂是天壤之別,營里不見兵馬操練之聲,只有低迷的氣氛縈繞。守門衛(wèi)攤坐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哎,你說這仗打得可真舒坦啊,天天不會吃喝睡就是去外頭溜達一圈”,士兵甲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
“誰說不是呢,你說那李唐的也忒小膽了吧,肯定是被上次在淺水原打怕了”士兵乙如是說道。
……
幾人的閑聊中只有滿滿的閑適與輕視唐軍。
中軍大帳,宗羅喉撕下一塊羊腿肉,大口嚼著,盡飲下一杯酒。
“這仗打得忒憋屈,這唐軍總是當縮頭烏龜不出,甚是可惱啊”。
下面一陣恭迎應和之聲。
忽然帳簾被掀開,帶來一陣深秋初冬的冷風,宗羅喉剛想發(fā)怒。
那知那兵士急道:“報……將軍,唐軍有異動”。
宗羅喉一聽,忽的一起身,“當真,是何消息,快快道來”。
士兵哈了幾口氣說道:“就在約兩個時辰前,高庶里出來一支軍隊直奔淺水原而去了,打的旗號是行軍總管梁的旗號”。
宗羅喉聞言,大笑?!斑@唐軍終于等不住了,行軍總管梁?那應是梁實了,手下敗將,不足為據”。
大喝一聲,“點齊全軍,兵發(fā)淺水原”。
呼啦啦,攤坐懶散的薛軍得到號令,慌忙的穿甲找兵刃,好不容易點齊了全軍。
懶散慵懶的薛軍將士罵罵咧咧的出兵了,安逸久了,都在抱怨這天氣還出兵。
梁實此時率部正在淺水原高地駐扎,得到薛軍前來的消息,連忙部署防守,淺水原兩側高地盡皆嚴防,以高臨下,形成易守難攻之勢。
宗羅喉到了之后不知是閑瘋了還是本身草莽暴躁,三軍未及列陣便發(fā)號進攻。
大軍強攻到傍晚,天色以晚,夜間禁忌大戰(zhàn),于是雙方退兵了。
次日,又是一陣強攻,正當梁實快堅持不住的時候。
右武侯大將軍龐玉率軍來到了涇河南岸,淺水原之側。
宗羅喉不得不分兵前去阻擋,兩頭作戰(zhàn)不得不說是兵家大忌。
交戰(zhàn)正酣,戰(zhàn)馬嘶鳴,刀槍鏗鏘,宗羅喉一介莽夫只知蒙頭猛殺,這時一員薛軍副將上前,那知宗羅喉殺紅了眼舉起手中大刀便欲砍殺,副將急忙側身躲過,大喊:“將軍,是某家”。
宗羅喉定睛一看,收回手中兵刃,轉勢一刀砍落身側一名唐兵。
“滾開,有何事?”
副將急道:“將軍,我軍被唐軍兩側包圍了,快作決斷吧”。
宗羅喉聞言大驚,環(huán)視一看,果然,只見淺水原之上的梁實部在左側沖下,而右側剛加入戰(zhàn)局的龐玉部也沖入陣中了,他分兵兩部卻是被擠作一團了。
……
涇水之北三里之外樹林子里,戰(zhàn)馬銜枚,李世民在馬上端坐,手中一把環(huán)首刀,身著明光鎧甲,赫赫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