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
黑衣黑褲,黑色軍靴,黑色的帽子擋住了錢半城的視線,即使利用望遠鏡,錢半城也看不到黑鷹的臉,只能看到他古銅色的黝黑下巴。
當然,錢半城并不認識黑鷹,看到臉,也沒用。
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黑鷹下車以后,突然抬起頭,朝著錢半城和福伯這邊遙遙的看了一眼,福伯立生警覺,神色劇變。
"老爺。小心!"
伸手將錢半城拉到一邊,躲在了一棵大樹后面。
錢半城被嚇得不輕:"怎么了?"
福伯解釋道:"此人和蕭戰(zhàn)一樣,也是個暗境高手,而且,他的感知力驚人,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
"哦???"
今天,讓錢半城感到吃驚的事,好像有點兒多,他張大嘴巴,有些失態(tài):"又是一個暗境高手……"
他在想,即便同為暗境高手,實力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距離蕭戰(zhàn)所在的永安陵公墓,僅有三百米左右,但是蕭戰(zhàn)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
相反!
距離山腳下足有五百米,偏偏,蕭家來人第一時間就有所察覺。
這是不是意味著,蕭家派來的這個人,比蕭戰(zhàn)的實力更強?
福伯顯然猜到了錢半城心中的疑惑,于是說道:"京城蕭家,對蕭戰(zhàn)應(yīng)該勢在必得。欲除之而后快,蕭戰(zhàn)生在蕭家,長在蕭家,蕭家的人,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能力。"
"所以,既然派人來泉城殺他,來的人,實力肯定要在他之上。"
"要不然,還怎么殺???"
錢半城點點頭,深以為然。
只是,有些擔(dān)心:"照你這么說,蕭戰(zhàn)今天豈不是死定了?"
"兇多,吉少!"
對此,福伯不可置否。問道:"難道老爺不希望他死?"
"倒也不是。"
錢半城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知道,我曾經(jīng)幾次親自趕往京城,想和京城蕭家發(fā)展一下關(guān)系,卻被蕭鴻途那個老匹夫拒之門外,很沒面子。"
"而蕭戰(zhàn),他和京城蕭家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果他的實力能給我們帶來意外的驚喜,甚至動搖京城蕭家的根基,也許,錢江集團進入京城發(fā)展的機會就能大上許多。"
"還有……"
錢半城欲言又止。
福伯問道:"還有什么?"
錢半城朝永安陵公墓的方向掃了兩眼,沉聲道:"不管怎么說,蕭戰(zhàn)畢竟是擁有環(huán)球銀行至尊黑卡的男人,直覺告訴我,他不可能像我們看到的,或者猜測的這么簡單。"
"這……"
福伯想了想,點頭道:"倒也對,能拿到環(huán)球銀行的至尊黑卡,蕭戰(zhàn)的身份必定非同凡響,像他這樣的人,身邊怎么可能沒有高手保護?"
"怎么可能輕易以身犯險?"
越想,越不對勁。
錢半城示意道:"福伯,憑你的感知力,能察覺到附近還隱藏著別的暗境高手嗎?"
"沒有。"
福伯直接搖頭:"為了老爺?shù)陌踩鹨姡瑏碇?,我已?jīng)特意搜索過附近區(qū)域,幾乎可以肯定。不會有別的高手在此埋伏。"
"這就怪了。"
錢半城百思不得其解,擺手道:"算了,你剛才說,蕭戰(zhàn)并未暴露全部的實力,也許,他真正的戰(zhàn)斗力,能和蕭家派來的人斗上一斗。"
"我們,拭目以待吧!"
在沒有高手暗中協(xié)助的情況下,一切,只能靠蕭戰(zhàn)自己了……
……
另一邊。
正如福伯擔(dān)心的那樣,黑鷹從奔馳車里出來,確實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和錢半城的存在。
不過,黑鷹只是隨意朝他們看了一眼。
緊接著便轉(zhuǎn)移視線,看向站在永安陵公墓入口處的蕭戰(zhàn)。
根本沒有把他們兩個當回事。
隔著五百米遠,黑鷹和蕭戰(zhàn)的視線遙遙碰撞。
蕭戰(zhàn)瞳孔微縮,一眼,便認出了黑鷹的身份,黑鷹的臉,雖然很少被外人看到,但是卻深深的刻在蕭戰(zhàn)的腦海中。
蕭戰(zhàn)沒想到,蕭家派來對付自己的人,居然會是他!
下一刻,黑鷹動了!
腳底生風(fēng),身如鬼魅,猶如一支破空而出的利箭,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把奔馳車中負責(zé)開車的司機嚇了一跳。
靠,這么快???
這……還是人嗎???
京城蕭家派來的高手,果然牛逼!
十秒!
剛才張豐臨等人率領(lǐng)一百多名黑衣保鏢,從山腳下沖上山腰的永安陵公墓,用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而黑鷹僅僅用了十秒鐘,便出現(xiàn)在蕭戰(zhàn)對面,大概五米遠的位置。
這。便是暗境高手與普通人的差別!
"小少爺,好久不見。"
和蕭戰(zhàn)近距離對視,黑鷹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似乎,對他而言,蕭戰(zhàn)單純的只是他這次的行動目標。和陌生人并無區(qū)別。
沙啞的聲音,帶著一股刺骨的冷漠!
"是啊,好久!不見!"
蕭戰(zhàn)同樣面無表情,冷道:"上次見面,你,還是我的師父,而今天。你,卻成了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