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云抒來到顧氏,最先去的不是自己辦公室,而是董事長室。
她敲門進去恰好看見已經(jīng)兩鬢花白的父親正在打領帶,她笑瞇瞇走過去,將早餐放在茶幾上,“爸,需要我?guī)湍銌???br/>
顧父今天看上去格外有精神,向來冷硬的臉也難得露出微笑,“嗯,你來吧,住在這里到底是不方便,本來都是你媽幫我。”
顧云抒走過去接手,“你最近確實有點虧待媽了,她雖然嘴上沒說,但看得出來失落,今天你還是回家睡吧,都在辦公室睡這么長時間了,你現(xiàn)在啊不是二十年前,可比不了那時候。”
她出生的時候,他們顧家在榕城也算有頭有臉,所以她算是錦衣玉食長大,并沒有吃多少苦。
但她知道,他父親白手起家,能有這樣的成就是吃了許多苦,聽她母親說、最苦的時候兩個人連吃了一個月方便面。
顧父沉吟了聲點頭,道:“你小小年紀什么時候?qū)W會的打領帶?跟你媽學的?”
顧云抒紅著臉沒回答,她才沒跟媽學,是自己看視頻一遍遍摸索的,學的時候就想,等以后跟沈柏年結婚了,她每天都要給他打領帶,然后她乘他的車去上班,她下車時會給他一個很輕很輕的臉頰吻。
顧父也年輕過,有些事他當然看得明白,“項目現(xiàn)在就差最后一筆融資,等成功、我就約你沈伯伯出來聊聊,你跟伯年訂婚也有段時間,確實該把具體婚期定下來。”
“……哦。”顧云抒表面回答的云淡風輕,心里卻樂開了花,瓷白臉孔亦掩飾不住越來越紅。
顧父隨即說了句,“哎,真是女大不中留?。 ?br/>
顧云抒沒臉繼續(xù)待下去,說了句“早餐是媽親手做的你趁熱吃”就直接跑了出去,之后一個多小時,她都在想自己跟沈柏年的婚事,只要想到婚后兩人相處時間要比現(xiàn)在多得多就止不住嘴角上揚,都忘記那個男人其實根本不愛她。
但這一切都被一通電話打破,她接完后立刻趕過去,剛到就看見顧琛被幾個人同時拽著,他臉上有傷,滿身都是囂張氣焰,一看見她就立刻朝沈柏年吼,“姓沈的,你他媽叫她來做什么?老子敢作敢當,你有本事跟我單挑,來??!”
顧云抒完全搞不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看見唐綰連衣裙領口像被人撕扯過,此時正在沈柏年懷里抽泣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