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是做什么?”
雷震子看不懂,問道。
“應該是在祈天?!?br/>
陳洛神色凝重,低聲道。
“祈天?此方天意都恨不得殺了他,他祈天有什么用?”
雷震子不解。
“只是一種說法而已。你以為真的是祈求天意么?這是在測算接下來的作法是不是順天而行,要是逆天施為的話,那就有另外一種辦法了。”
陳洛低聲解釋著,“而且他現(xiàn)在做的,應該是已經(jīng)終結了的某個紀元的法術。其中還要復雜許多,要是與我們現(xiàn)在的紀元天道違背,那么就只能作罷了?!?br/>
“這么復雜?”
雷震子皺起眉來,他和楊戩一樣都是選擇的一力破萬法之路,這也是現(xiàn)在大部分修士選擇的道路,在神通境之前并不涉獵更多的法術修行,而是精修一門,走的是以一及萬的路子。
而像陳洛這種在神通境前就修行大量法術的人,就是以萬統(tǒng)一的路子,殊途同歸,沒有什么高下之分,只不過后者難免會分散精力,在前期修行速度會比不上前者,所以現(xiàn)在選擇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噓,不要問了。馬上要有結果了?!?br/>
陳洛目光一凝,看見林凡寫在香案上的血字寸寸干涸,血跡憑空消失,頓時松了口氣,“成功了?!?br/>
“這就成功了?要是失敗呢?”
“失敗的話,那血字就不會有變化,表示這是逆天之舉,要是強行施為,就會有反噬?!?br/>
陳洛解釋著,然后看見林凡掏出一塊沾著鮮血的碎片,眉頭微微一皺,“這是要以物代人,難道是已經(jīng)失傳的咒殺之道?!?br/>
“咒殺之道。就是那種隨便扯你一根頭發(fā),就能于千里之外咒殺你無形的邪門法術?”
雷震子一驚。
“嗯,這種咒殺之道在第二紀元的時候曾經(jīng)橫行世間,不過有傷天和,已經(jīng)漸漸失傳了。現(xiàn)在妖族和魔族那邊有很多邪門之法,都是從咒殺之道中演變而來的?!?br/>
“對了,有一件咒殺之道凝練出來的法寶,你一定聽過?!?br/>
“是什么?!”
陳洛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看見林凡接下來的動作,就頓時瞳孔一縮,心中微寒。
只見法壇上的林凡,青衣道袍,神色漠漠,將那枚染血的碎片用符箓包裹了,然后就拿出用金漆浸染過的稻草,一寸寸包裹起來,不過片刻之間,一個巴掌大小的稻草人就被林凡編織出來。
編好稻草人,林凡拿過朱砂,混著三靈之血,也就是黑貓,黑狗,黑雞之血,在香案上寫下一個又一個鮮血淋淋的符文,直到整個香案桌面都布滿了這些符文后,林凡才用五色石再次侵染三靈之血,然后在香案上又擺出了一個小小的祭壇。
將金色的稻草人鄭重的放到那小小的祭壇中,遠遠看去,一片血淋淋中,那金色的稻草人如此醒目。
做完這一切,林凡才拿起一旁擺放的幾根尾指粗細的箭頭,同樣提筆在箭頭上用朱砂混著三靈之血寫上殷紅的符文。
陳洛看得清楚,林凡一共寫了七根箭頭,每根箭頭上寫的符文各不相同,而且也都是消失紀元的文字,他努力辨認之下,也只認出病、弱、殘、死四個符文。
“你到底是從哪里學到的釘頭七箭之法?!?br/>
陳洛低聲喃喃,終于有了與雷震子差不多的感受,現(xiàn)在的林凡真的讓人覺得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