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藍色的眸子微微閃爍,單手插兜,另一只手隨手從一邊的樂器架子上撈起一把吉他,徑直走到試音室中間的高架椅上坐了下來。
玻璃的另一面,厲揚微微挑眉,吉他?
吉他是最大眾的樂器了,沒有什么難度,但他既然選了吉他,就說明,他要清唱了。
厲揚隨手撥了一下麥克,按下開關(guān):
“清唱?”
他問的很簡略,他一向不喜歡和前來面試的人多說毫無意義的廢話,何況這個江黎少爺可是‘走后門’進來的人。
“嗯?!苯钄[弄著吉他,調(diào)著弦,連頭都沒抬一下。
松開開關(guān),厲揚揚唇,沖著雙手環(huán)胸,始終冷眼站在一旁斜靠在桌臺上看著玻璃對面來人的權(quán)野說:
“這人的個性倒是不錯,沒有一點兒緊張的情緒,很從容,也不諂媚?!?br/> 權(quán)野沒有說話,眼睛始終冷冷淡淡的看著玻璃對面的江黎。
江黎很快就調(diào)好了吉他,對于她38項全技能訓(xùn)練里,只音樂這一門,她就精修了十幾種常見樂器,吉他簡直是最小兒科的了。
“哪一首歌?”見江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厲揚再度發(fā)問。
“斑馬,斑馬?!苯璧恼f。
厲揚略略挑眉。
這首歌是宋冬野的一首民謠,看似簡單,實則要唱出韻味,非常的難。
江黎靠坐在高架椅上,一條腿半曲,踩在椅子下面的橫梁上,另一條腿隨意的垂著,略微低著頭,光潔的前額上,幾縷灰色發(fā)絲自然的垂落,他一手把著吉他,另一只手,修長的手指,開始撥弄琴弦……
看著這一幕,厲揚一邊將耳麥帶好,一邊搖頭嘆息:“難怪你那心高氣傲的妹妹要死要活的推薦他,這副臉,就算不會唱不會跳,就往那一站,也能引得粉絲尖叫個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