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原以為這次藏書閣執(zhí)事非楚師姐莫屬,卻沒想到現(xiàn)在又殺出了一個張逸文。”
“這張逸文是誰?為何從未聽聞過?”
“聽聞是玄字脈的一位精英弟子,尋常行事低調(diào),卻不想這次冒了出來?!?br/> “楚師姐好不容易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記下了三千篇,這下好了,這張逸文冒出來,一篇不多,一篇不少,只記下了三千零一篇,正好力壓楚師姐啊。”
“我看這張逸文其心可誅,是想拿楚師姐來揚名宗內(nèi),哼。”
“就算過了第一重有什么用?等那張逸文過了第二重再說吧。”
……
當(dāng)秦宇來到藏書閣時,早已是人山人海,諸多年輕弟子各個義憤填膺的為楚月嬋抱打不平。
秦宇擠入人群中,看向那塊石碑,發(fā)現(xiàn)石碑底部楚月嬋不在是漂浮的,而是印在了石碑之上,雖然是最后一個,而在她上面則是“張逸文”。
對于這,秦宇倒沒覺得什么,是巧合也說不定,當(dāng)然,若是有意如此,那這張逸文是在以楚月嬋為墊腳石了。
就在秦宇沉吟時。
楚月嬋從那道門里走出,和九個月前相比,楚月嬋此時倒顯疲憊,臉色也沒有往常那般紅潤,似乎是第二重讓她費勁了心思。
“楚師姐,你的天賦毋庸置疑,但這執(zhí)事之位,我勢在必得?!边@時,站在人群前方的一名黑衣青年突然開口道。
眾人皆是憤怒的看向這青年,有人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離執(zhí)事確定之日還有一個月呢,就算你能過了第二重又如何?說不定,一個月內(nèi)里也有人能超過你呢。”
“當(dāng)真狂妄,莫非萬重戰(zhàn)宗就你張逸文有資格成為執(zhí)事嗎?大多數(shù)是看不上藏書閣的執(zhí)事,所以才沒來參加罷了?!?br/> “我說了這張逸文其心可誅!!”
……
喝斥聲、怒喝聲頓時炸開了鍋,秦宇站在人群后方,透過人縫隱約看清了這青年的模樣。
這是名約莫二十余歲的青年,修為乃天淬第一境,其容貌俊俏卻透著一份陰冷味道,目光烏黑而深邃,盯著楚月嬋的目光閃爍著炙熱,但被他極力壓制。
楚月嬋水靈靈的雙眼凝視著青年,纖手捋了捋腮幫的青絲,鶯聲清脆而堅定的道:“執(zhí)事自然是有能者居之,能力越大對宗內(nèi)自然有益,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再嘗試的?!?br/> 這名為張逸文的青年淡然一笑,道:“楚師姐,第二重是在完本古籍的基礎(chǔ)上創(chuàng)造出一篇靈訣,這個并非是嘗試多次就能完成的?!?br/> 楚月嬋看了眼張逸文,并沒有說話,抬腳離開,人群自動為楚月嬋讓開了一條路。
“楚師姐,你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里,今日,我張逸文便有把握能通過第二重?!闭f著,張逸文便走入了那道門。
楚月嬋步伐微蹲,柳眉微蹙,遲疑片刻,她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原地,轉(zhuǎn)過身看向那道門,似乎也想看看這張逸文能否通過第二重考核。
“楚師姐,好久不見?!本驮诔聥鹊却龝r,突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微微側(cè)頭,卻看到秦宇正站在身邊,她目光微亮,道:“秦師弟,是你?”,話語一頓,楚月嬋目光黯然,語氣中帶著歉意道:“秦師弟,不好意思,我失言了?!?br/> 在秦宇被選入丹童時,楚月嬋就打聽到了,她也去求過她師尊去將秦宇帶出來,但烈敖的地位格外特殊,除了宗主誰也無法拿他怎樣。
秦宇一怔。
“烈長老是天字脈的長老,脾氣格外古怪。”楚月嬋真誠的說道,但話還沒說完便被秦宇打斷。
“楚師姐,那老…烈長老脾氣確實古怪,但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嗎?楚師姐有這心已經(jīng)讓我很感動了?!鼻赜畹恍Φ?,那老東西都能悟出天地規(guī)則,地位在萬重戰(zhàn)宗絕對極高,楚月嬋能左右他才怪了。
楚月嬋看著秦宇,微微點頭。
秦宇嘴角微掀,露出了一份笑意,和楚月嬋交流很輕松,不像面對紫熏兒時時刻警惕,仔細揣摩她一字一句。
“這不是那將死之人嗎?竟然還沒死?”
“我聽聞他被選去當(dāng)天字脈烈長老的丹童,竟然還能活著?”
“此人倒是三番兩次接近楚師姐,莫非,憑他這將死之人也想吃天鵝肉不成?”
……
四周弟子盯著秦宇,毫不掩飾的譏諷著,冷笑著,但誰也沒敢將秦宇推開,一個是楚月嬋說了要護秦宇三年,當(dāng)然,他們并不想成為第二個趙鎮(zhèn)遠,當(dāng)初,秦宇一定要和趙鎮(zhèn)遠決斗之事,眾人還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