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滿足他的要求,讓陸鳴出來打雜,然后密切關注一段時間,萬一有什么異常請及時通知我們……”肖長樂看看手表,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楊曉藝有點焦急地說道:“這種方法太被動了,如果等到陸建明自己露出尾巴,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別忘了他的身體狀況,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我看,能不能從他孫女身上打開突破口,我認為陸建明在老婆兒子死后,孫女應該是他唯一的軟肋了……”
肖長樂吃驚地盯著楊曉藝說道:“楊行長,陸建明的孫女今年還不到四歲,你該不會讓我們把她抓來逼問她爺爺的錢去哪兒了吧……”
楊曉藝站起身來說道:“陸建明的孫女雖然還不到四歲,可他背后有母親,你能保證他的兒媳婦毫不知情?我可聽說孫明喬私下見過陳丹菲,你們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么?”
肖長樂雖然心中氣憤,可好像也不敢得罪楊曉藝,只能對她干涉自己的案子一忍再忍,只好不咸不淡地說道:
“楊行長,你們想挽回損失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辦經偵案子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對于案情自有判斷,你還是回去等結果吧,著急也沒用……”
楊曉藝哼了一聲說道:“市委的主要領導對追回陸建明贓款一事很重視,希望你們不要僅僅滿足于把陸建明繩之以法,如果挽回不了損失,就不能說徹底破案……你們繼續(xù)研究吧,我先告辭了……”
看著楊曉藝消失的背影,肖長樂嘴里噴出一口濃煙,罵道:“尼瑪……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陳偉趕緊打圓場道:“算了算了……大家還不是為了挽回國家的損失嘛,走,我請大家吃宵夜……”
走到門口,肖長樂猶豫了一下,回頭對王振良說道:“你可以找陸鳴私下談談,如果他能給我們提供有用的信息,就算他立功,在他的判決上我們可以替他說話……”
文濤謹慎道:“就怕這小子嘴不嚴,萬一讓陸建明知道了,對我們就更戒備了……”
肖長樂笑道:“兩位院長,我可是給你們機會了,如果你們一直沒有突破的話,我只好把陸建明送回w市的監(jiān)獄去想辦法了……我們那邊建行開出的獎勵可是很誘人啊……”
監(jiān)管處醫(yī)院的規(guī)模并不大,民警醫(yī)生護士加起來也就二十來號人,每天分成兩班,一個班也就十來個人。
再除去請假的,生小孩的,休假的,白班值班民警也就六七個,醫(yī)生護士就更少了,也就是三四個左右。
晚上值班民警只有兩個人,醫(yī)生護士只有兩三個,所以,為了填補人手空缺,醫(yī)院只好讓一些刑期短且表現較好的犯人幫忙打雜,好在醫(yī)院在看守所的大墻之內,四周都有武警守衛(wèi),安全任務倒也不太重。
當然,打雜的人員名額很少,一般控制在五個人左右,其中一個負責醫(yī)院里里外外的衛(wèi)生,三個負責食堂,剩下的一個主要是替醫(yī)生護士做幫手。
比如,每天早晨,護士都要配幾十瓶點滴,打雜的人員就按照名單提前把需要打點滴的病犯從號子里提出來,把他們鎖在過道的一排鐵椅子上。
由于有些病犯帶有傳染性質,這個時候一般由打雜的人員幫病犯在胳膊上扎好橡皮筋,護士只負責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