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夏歌,回家吧?!?br/> 極其清淺的語氣,卻縈繞在夏歌心間。
夏家不是他的家,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他的手被她輕輕牽著,卻如被鎖鏈捆在一起般分不開。
偶爾被柔弱的女生護(hù)著,這感覺也不賴。
“剛剛?cè)钅罢f的是真的?你把壽命給她了?”
老頭子目光不善地盯著綾清玄,估計(jì)也是認(rèn)為她不是什么善茬。
綾清玄回盯過去,這年頭為什么都喜歡比眼睛的大小。
夏歌回復(fù)得很客套,“我的事不勞長老們掛心,我自有分寸。”
“我們先走了,告辭?!?br/> 一人一鬼并肩走著,周圍還當(dāng)真沒人上前阻攔。
出了業(yè)靈酒店,夏歌大大松了口氣。
那里面的環(huán)境他待不來,還是在綾清玄身邊的時候要輕松些。
“決定不回去了?”綾清玄戳了戳他的臉。
夏歌軟綿綿地看著她,“嗯。”
那臉也是任綾清玄戳,他不帶反抗的。
小家伙突然這么聽話,綾清玄有些不適應(yīng)。
她伸頭過去。
禮尚往來,本座戳你一下,你摸本座一下。
【宿主,怎么看你都是賺了誒?!?br/> 本座賺了不好?你還想本座虧?
【沒、沒有?!?br/> 夏歌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容似陽。
那是一種釋然的笑意,綾清玄看了幾秒,上前咬住了他的唇。
小家伙現(xiàn)在,很開心呢。
聽說開心,要與人分享。
柔軟勾纏,濕潤的氣息布滿口鼻。
夏歌目光柔和,摟住她,讓她為所欲為。
……
“都說了別跟著我,你聽不懂人話?”
阮陌捂著受傷最重的地方,不耐煩地對著身后跟著的人吼著。
夜色朦朧下,阮陌和梁習(xí)一前一后地走著。
她形象盡毀,被那樣的眼光看著,高傲的心決不允許。
她也不準(zhǔn)梁習(xí)故意嘲諷她。
“回我家治療吧。”梁習(xí)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目光里卻少了之前的討好和恭敬。
本以為她是多么神圣不可侵犯的類型,不想原來是包著一層華麗的皮囊。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形成。
“滾!”阮陌丟了符紙過去,一道利光劃過,梁習(xí)臉頰上出現(xiàn)劃痕。
傷口的刺痛,讓梁習(xí)斜睨著她,“不滾又怎樣?!?br/> “梁習(xí),你特意跟過來看我笑話的吧,我就算如此狼狽,也跟你是不同的,你永遠(yuǎn)都是最低級的那一類人,我是你永遠(yuǎn)高攀不了的?!?br/> “你不要再肖想我,也別期望我能多看你幾眼,趕緊滾!你……呃”
阮陌盛氣凌人,而梁習(xí)最見不得的便是她這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她話音未落,脖子已被梁習(xí)掐住,整個人被抵在大樹上。
“你,呃,你干什么!”
字詞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阮陌一雙被憤怒蒙蔽的眸子連火光都要冒出來。
不談女人在力氣上本就比不過男人,且她現(xiàn)在還受傷反噬,梁習(xí)如此突然襲擊,她完全沒防備。
伸手拿出符紙,梁習(xí)低聲冷笑,從她手上輕而易舉地抽開。
“我受夠你那副了不起的樣子了,阮陌,總的來說,你不過一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