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喝了大補湯之后,李木棠開始站雷神樁。
擺好姿勢,意識空明,觀想雷神,渾身震顫起來,隨著震動和呼吸,他感覺自己身體漸漸熱了起來,不多時就滿頭大汗,渾身濕透,直到背部有些刺痛之時才散去雷神樁。
這個時候他聞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異味,脫下衣服一看,自己的身體毛孔冒出了不少的血絲和墨綠色的點點。
“難道這是昨天體內(nèi)的積血?雷神樁果然厲害,不知道娘從哪里學(xué)來的。”
事實上這不僅僅是昨天鍛煉產(chǎn)生的瘀血,還有昨晚藥浴之時沒有被吸收的藥渣,是藥三分毒,這些藥渣對身體有害,如果長時間累積下去,年輕的時候還能夠抵擋藥毒,可一旦到了晚年就會顯現(xiàn)出來,導(dǎo)致各種病癥,例如風(fēng)濕。
現(xiàn)在這些藥毒被雷神樁的震動給排除了體外。
有了武學(xué)老師,李木棠就這樣開始了武學(xué)生涯,每天上午讀書識字,背誦經(jīng)典,下午去修煉鐵布衫,就這樣時間快速的流逝,而李木棠的身軀也逐漸強壯起來。
時光飛逝,一轉(zhuǎn)眼李木棠來到這個世界五年多了。
光緒六年,李家院子里,一個短發(fā)寸板的高大少年站在演武場之中,赤裸上身,他的身子看上去不太強壯,可是當他雙手一撐立了一個馬步之時,渾身肌肉凸起,虬結(jié),但并不夸張。
一旁一個辮子頭,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面色凝重道:“師弟,你小心了?!?br/> 李木棠大聲吼道:“來吧,師兄?!?br/> 啪。
這年輕人手持鐵棍,狠狠的抽在李木棠的背上,發(fā)出了一聲巨響,這股力量如果打在石頭上,石頭都能夠被擊碎,可是抽在這李木棠的身上卻是連他一步都沒有打退,他的雙腳穩(wěn)穩(wěn)的站立在地上。
楊振東看著手中微微有些彎曲的鐵棍心中有些震撼,這五年來他和這個師弟交手很多次,前兩年他還可以以大欺小,狠狠的揍這個小師弟,可是第三年這小師弟身體快速的成長,武學(xué)造詣也進步的飛快,能夠跟他打的有來有回了。
雖然兩人拆解招式都是用十一路長拳這種大路貨,可是他已經(jīng)在暗中把師父傳授他的方拳交給了這個小師弟,明面上的拆解都是用十一路長拳這種武學(xué),可是私下里交手,兩人都是各使所學(xu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jīng)不是這個小師弟的對手了。
他深知此時師弟的身體比自己還要強壯,心中有些羨慕,不過他也明白,自己這個師弟雖然是富家子弟,但是在練武方面他比自己勤奮的多,加上一些藥材當補品,超過自己也不意外。
他不意外也不奇怪,可是他的師父楊天雷就覺得十分奇怪,因為他沒有傳授李木棠武當釣蟾勁法門,只傳授了混元樁來讓他內(nèi)壯神力,按照道理這鐵布衫的功法就算配合藥浴和按摩手法也達不到如今這個地步,可是為什么李木棠的身體素質(zhì)會這么強大呢?
強大到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如這個少年了,所以他猜測這位李少爺還有別的師承。
李木棠的身體素質(zhì)之所以會這么強大,那是因為他長期練習(xí)雷神樁的結(jié)果,這雷神樁可是洗髓伐毛的上乘樁功,加上他穿越者的福利融入了遠古雷神的意境,事實上已經(jīng)比原版的雷神樁強大的太多,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至于武學(xué)技法,除了每天和楊振東拆解武學(xué)技法,他還和自己的老娘程瑤拆解武學(xué)招式,她老娘所學(xué)甚雜,不僅僅只會搬山拳,還會八卦、八極、大圣披掛等等拳法,李木棠每天晚上都被揍的滿頭包。這《搬山拳》也已經(jīng)練的純熟,只是距離圓滿還差上很多。
有了宗師級的程瑤作為練手的對象,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他的進步自然比楊振東要快了。
雖然程瑤表面上說李木棠的功夫馬馬虎虎,其實在內(nèi)心之中她覺得自己的兒子的確是練武的奇才。可惜的是太過聰明,學(xué)的快,也難以沉寂在拳法之中,如果不是她一直讓他勤練武學(xué),恐怕根本不會耐下性子去琢磨拳法。
“喝!”
楊振東身軀一轉(zhuǎn),這鐵棍被他在腰間轉(zhuǎn)了一個圈子,用力一揮,狠狠的擊打在了李木棠的胸前。
嘣的一聲,李木棠毫發(fā)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