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食人花依舊如爛泥般趴在地上,若非是它身子顫抖的太過明顯,朝雨都會以為它是一片枯藤。
看著那有些慘不忍睹的食人花,朝雨姑娘輕咳一聲。
只是一個測試而已,這食人花還算得上半個考官,他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不過煞火她雖然可以運用這個力度,剛才一激動忘了......
可北笙姑娘顯然并沒有想這么多,只是往前邁了一步,一腳踩在了那食人花碩大的花冠上,清冷的沒有半分感情的聲音淡淡傳來,
“說,還有多少人,怎么才能找到他們?”
黑色的裙距輕揚,瑟瑟的冷風之中,滿是寒意。
聽著北笙這一句話,朝雨不禁打了個哆嗦,這姑娘太冷了,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太冷了。
她這一句話下去,只見那食人花抖的更加厲害了,
“嗚嗚嗚嗚~壞人,一群壞人,人家不過是想要親你們一下,不讓親也就算了,還欺負花~嗚嗚嗚嗚~~”
斷斷續(xù)續(xù)的帶著些許嗲嗲的人語傳來,朝雨眼角微抽,欺負花......
北笙冷哼一聲,腳下一個用力黑色的衣角險些沾到地上的雞血里,冷冷開口,
“別廢話,還有多少人,否則,我不但欺負花,我還要把你給折了,把花瓣全給拔光,扔到地上喂蟲子!”
朝雨姑娘微微咳了一聲,臉色上沒有半分變化,恩,檢測完畢,北笙姑娘這是要辣手摧花的節(jié)奏。
果然,嚴刑逼供還是很有用的,那食人花一聽北笙姑娘要辣手摧花,立即稍稍抖了三抖,而后乖乖開口,
“別拔我花瓣,我說,我說,加上你們一共還有十人,分別在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你們現(xiàn)在就在中央地帶?!?br/> 一下子將所以的事情全部問了出來,北笙眸色微沉,看向朝雨,眸色微挑,似是在詢問。
朝雨聽罷嘴角微微彎起,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的往東邊走去。
那食人花看見兩人離開,微微松了一口氣,早已模糊不清的臉上居然能夠看出一絲滲人的笑意。
去吧去吧,東邊可是盤云蛙的地盤,那家伙,不但有口臭,而且最喜歡舔人了,你們兩個,一個凍我一個燒我,活該被那家伙給熏死!
“你在笑什么?”
朝雨姑娘略有戲謔的聲音傳來,食人花同志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你你.....你們兩個不是去了東邊了嗎?”
朝雨姑娘聽罷甜甜一笑,
“反正活到最后的才是第一,既然別的地方還有人,那就讓他們先自己玩著好了,我們就在這守著不是更省事?”
說著,朝雨姑娘看向那食人花,微微一笑,那叫一個傾國傾城,弄得食人花小心肝一陣顫抖,這姑娘想做什么?
想著,那食人花抖得更加厲害了,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下一刻,好像就要哭出來了,只見朝雨姑娘輕輕一笑,
“你這里既然有雞血,是不是也有雞啊,我餓了,想吃烤雞。”
食人花聽罷頓時松了一口氣,剛才看著她兩眼冒兇光的樣子,它還以為她想要吃它呢,吃雞就好,吃雞就好。
花沒有,雞還是有的是的。
顫顫巍巍的從身后把紅袖給它的存貨拿了出來,朝雨接過那只被處理好穿在樹枝上的雞,嘴角微微翹起.......
恩,又可以吃肉了,真開心。
樹林之中,篝火冉冉,噼里啪啦的火星之中冒著絲絲暖意,一陣陣香氣襲來,被凍的滿臉鐵青的食人花拿著自己被燒焦的爪子往那火架上的雞伸去。
朝雨姑娘看罷眸色微瞇,指尖微彈,一簇火焰忽然升騰而起,那食人花立馬一個激靈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