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度的二鍋頭入口已經沒了酒味,一小袋酒鬼花生米還沒吃完,那瓶二鍋頭已經見了底。
方林以前從未像如此這般喝過酒,也從未一次喝這么多的白酒,可能是酒精還未被完全吸收,喝光了一瓶酒,方林只是感到略有些頭暈,邊端著臉盆就去洗漱間洗漱去了。
方林走后,宿舍里開始議論起來。
“靠,看不出來,老方酒量竟然這么大?”
“整二鍋頭像喝涼水似的?!?br/>
“這家伙,整個一個酒蒙子?!?br/>
“這家伙不會是有酒癮吧?半個多月沒撈著喝,這是饞的?”
……
宿舍里議論的熱鬧,洗漱間方林也“鬧騰”得歡,趴在水池邊開始“哇哇”地吐,肚子里東西都吐空了,但還是想吐。
方林感到腦袋越來越暈乎,但還是不忘開著水龍頭,邊吐邊清理,還不時的用涼水沖洗自己腦門。
良久,熄燈號已吹,方林才算停止了嘔吐,搖搖晃晃返回宿舍,把臉盆往床邊一放,連被子都沒扯開,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仰面躺著,更覺天旋地轉,還隱約聽到不知是誰在問,“老方,咋了?喝多了這是?”
“我沒喝多,就是有點難受,難受……嗚”
話未說完,方林又覺得想吐,忙起身向洗漱間跑去。
就這樣,方林一晚上跑了好幾次洗漱間,還有兩次,來不及去洗漱間,直接趴在窗戶上往外吐。
第二天一早,為了不被集訓隊領導發(fā)現,頭疼欲裂、神態(tài)萎靡的方林還強撐著跑了早操。
那個難受勁,讓方林多年難忘,也使得方林在此后每次聚餐喝酒之時,都努力控制自己的酒量,不讓自己再喝多了。
在此之后,方林就很少醉酒,再加上這檔子事,因此,在“桂大七期六班”,就一直傳著一個梗:方林喝酒,只有他自己才能把自己整倒。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最后幾天,集訓隊組織了進港前的理論考試、軍事體能考核、實彈射擊考核。
經過不到一月的苦練,方林的每項體能考核都以優(yōu)良的成績順利過關。
還真不愧是從全軍精挑細選的,集訓隊近兩百人,考核成績全部過關,竟無一人被淘汰。
集訓結束,按照各自崗位,乘坐不同的車次,奔赴各自的營區(qū)。
廣州某軍用機場附近,有一個駐港部隊航空兵團的小型基地,駐扎的就是航團的港外大隊。
一輛掛著“zg”開頭車牌號的依維柯,拉著質控助理方林、電子師李焱,航醫(yī)趙鑫等八名經過第七期集訓的“新干部”,從火車站接到了基地。
基地現在駐扎的是剛輪換出港的二大隊,為歡迎方林這批“新干部”,大隊還特意還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
駐港航空裝備的是直升機,與方林之前保障的戰(zhàn)斗機完全不同,保障模式、組訓模式也相差很大。
基地不大,只駐扎了一個大隊,但大隊部、飛行中隊、機務中隊、保障隊、作訓參謀、航醫(yī)等一應俱全,完全可以單獨組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