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就起來的代價是睡一整個上午,姜向陽和溫尋一回到家里就各自回自己的臥室睡了。
溫尋所在的臥室窗子沒關(guān),所以她后來是被窗外來往車輛的鳴笛聲吵醒的。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她看見墻上的掛鐘時針與分針重疊——已是正午。
打開手機(jī)看了看,消息列表里只有來自許懷柔的消息,是對她一夜未歸的正常問候。
溫尋報了平安,然后就關(guān)了手機(jī)。
踱步到姜向陽的臥室門口,他的門仍然沒關(guān),陽光透過門縫照進(jìn)屋子里,他被晃了眼睛,所以這時候正用被子蒙著頭。溫尋覺得好笑,腳步輕輕地走了進(jìn)去。
“你中午想吃什么?”她問他。
姜向陽幾乎是憑本能在回答?!半S便?!?br/> “面?”
“不要。”
“米飯?”
“好?!?br/> “那我去隨便點了?!?br/> “好?!?br/> 姜向陽應(yīng)完最后一聲,翻個身繼續(xù)睡了。
溫尋有點無奈地?fù)u搖頭,退出了臥室。
但實際上被叫醒以后姜向陽就沒有繼續(xù)再睡了,溫尋出去以后,他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慢慢恢復(fù)清醒。凌晨出去散步的那段記憶現(xiàn)在回想起來有點像一個夢,不過頭腦發(fā)脹的感覺讓他知道那應(yīng)該不是夢,他好像在散步的時候被凍感冒了,畢竟外衣給了溫尋。
外賣小哥給溫尋打去電話的時候姜向陽挪動到了客廳,溫尋取完外賣,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姜向陽,吃了一驚?!澳阈蚜耍俊?br/> 姜向陽點點頭,卻沒說出話來,取而代之的是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你不會感冒了吧?!睖貙し畔峦赓u,伸手摸了摸姜向陽的額頭——不燙,只是溫?zé)帷!皼]有發(fā)燒,那應(yīng)該是凍著了,我一會去買點沖劑給你喝吧?!?br/> “不用,我身體好著呢,一會再睡一覺就好了。”
溫尋瞪他一眼,“再睡一覺起來就該發(fā)燒了?!?br/> 吃過了飯,溫尋還是去樓下藥店買了感冒沖劑,盯著姜向陽喝完了。知道姜向陽怕苦,所以她特地買了甜的,姜向陽喝完以后,她打趣他說,“我強(qiáng)調(diào)了一定要甜的以后,醫(yī)生還以為我要給小朋友買呢?!?br/> 姜向陽沒話說。在吃藥這件事上,他確實沒有溫尋忍耐力強(qiáng)。以前小時候兩個人一起在春節(jié)期間發(fā)了水痘,每天都要喝許多苦藥。姜向陽總是喝到吐,溫尋卻能一口喝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對了?!苯蜿柗畔潞韧炅说目胀?,皺著眉擦了擦嘴,“我們在一起的事,我準(zhǔn)備告訴我媽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