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狠者勝,紀總在dr這幫子中層里實在是后生可畏啊?!敝形绱蝻埖臅r候涂筱檸聽到有人這樣議論他。
今天他又跟他們坐一起吃飯,dr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中層干部都是坐一塊兒吃飯,幾乎沒有像他這樣時常跟下屬坐一起用餐的,但他又不是每回都這樣,也會擇時機去跟同級或者上級一道坐,用其他部門人之前的話說就是,他這人情商甚高,也極有手段,上層路線走得漂亮的同時也不忘與下屬保持交流維系感情,兩者關(guān)系處理得游刃有余且恰到好處,這樣不僅在高層領(lǐng)導(dǎo)眼中占一席之地,又能在平時就打下堅實的群眾基礎(chǔ),為人處世天|衣無縫,日后一旦關(guān)鍵時刻便有用武之地,成為最大贏家。
再加上今天上午的調(diào)戶一事瞬間在行內(nèi)傳得沸沸揚揚,他dr最護犢子的領(lǐng)導(dǎo)稱號也算是坐實了。
今天他在,唐羽卉才勉勉強強也跟部門坐在了一塊,就坐涂筱檸旁邊,她看她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挺挑剔。
“師哥,月底導(dǎo)師大壽,你會去吧?”唐羽卉吃飯的功夫視線也全落在紀昱恒身上。
涂筱檸正吃著飯,聽他道,“月底家中有事?!?br/> 唐羽卉輕哦了一聲,語氣明顯有些失落,又問,“是阿姨的事嗎?她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
“還好?!?br/> 唐羽卉還要說話被有眼力的趙方剛打斷。
“老大,馬上舉辦c市銀行界籃球賽了,你要不要參加dr的籃球隊?我們正好缺個后衛(wèi)?!?br/> “什么時候?”
“下個月就開始打預(yù)賽,我們第一場先跟a行打?!?br/> 紀昱恒看他一眼,“籃球隊組人的事不是歸辦公室管?”
趙方剛清清喉,“鄙人不才,是本行籃球隊隊長,人員上我說了算?!?br/> 饒靜忍不住笑,“那紀總?cè)チ嘶@球隊該叫你什么?”
“我絕對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啊老大?!?br/> 紀昱恒只輕輕放筷,“球我很久沒打,生疏許多?!?br/> “球技要比,氣勢更要比,老大你要是去了光|氣場就可以讓他們腳下抖三抖了?!壁w方剛把筷子插進飯中,“去年就輸了一分,讓a行笑了一年,今年要把這口氣爭回來?!?br/>
“師哥大學時可是各大高?;@球比賽的mvp?!碧朴鸹芤娝t虛便幫他說。
“那老大你更得上了??!”趙方剛一聽更纏上他了。
紀昱恒思忖片刻,最終應(yīng)允。
趙方剛一高興差點要跟他擁抱,意識過來他是領(lǐng)導(dǎo)又在食堂,便立刻轉(zhuǎn)身去抱許逢生,還在進食的許逢生被他抱得差點噴飯。
趙方剛激動完又敲敲女士們的飯盆,“比賽都在周末,你們到時都給我們加油打氣去,這場上場下的氣勢都不能輸?!?br/> 饒靜斜他一眼,“場下能有什么氣勢?”
趙方剛又來勁了,“這銀行籃球比賽說是球賽其實更像是大型同業(yè)交際會,到時球場坐的可是業(yè)內(nèi)大片大片的妹子,我們在球場打球,妹子們在臺下也是個個爭相斗艷,各行之間比美呢,每年都有幾對看對眼的?!?br/> 饒靜不屑,“你不是不找同行嗎?”
“我是不找啊,不給你們機會嗎?”說到這里趙方剛又瞅瞅涂筱檸,“小涂,到時候看上誰跟哥說,雖然我不建議找銀行狗,但是吧還不得不承認,銀行什么都不多,就帥哥賊多,尤其籃球隊的,那叫要顏值有顏值,要身高有身高,你要真看上誰,先處處也不是不可以?!?br/>
涂筱檸吃著飯死不說話,給她找對象這個梗他就過不去了是吧?
許逢生插了一嘴,“那到時候場下豈不全看老大了?”
趙方剛得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妹子都往我們dr看了,沒人給其他銀行打氣加油,你們就給我往死里喊,這氣勢上不就贏了?”
饒靜對他的小聰明又翻了個白眼,唐羽卉則顰眉蹙頞(è)一言不發(fā)。
“對了,明天下班跟我走啊?!边@茬完了趙方剛又敲敲涂筱檸餐盤。
“干嘛去?”饒靜八卦地問。
趙方剛嘚瑟,“帶小涂跟我同學見面去?!?br/> 涂筱檸悶著頭都能感覺多道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心里把趙方剛吐槽了個遍,他是扁桃體本體嗎?這么能發(fā)言?
今天紀昱恒果然準時下班,涂筱檸正好也跟其他人一起走。
“老大你難得下班早?!壁w方剛說著,涂筱檸怎么聽都覺得話里有話。
幾人在電梯口站定,紀昱恒直說,“有約?!?br/> 趙方剛頭雞賊地伸著,“不是客戶吧?”
紀昱恒未再說話,趙方剛覺得是默認了,又曖昧地笑,“是異性?”
唐羽卉站著的身子繃了繃,側(cè)眸朝他望去,似在探尋什么,又或者像其他人一樣在等他的回答。
電梯到,里面有其他部門的人,紛紛在喊紀總,紀昱恒應(yīng)聲抬步走進,其余人跟上去,話題就此終止。
涂筱檸最后一個進電梯,習慣性地往邊上一靠,正值下班高峰期,基本每層都停,人陸陸續(xù)續(xù)上來把他們幾個沖散,涂筱檸也被越擠越往后,就要逼到角落時被人扶了一下腰,她微微轉(zhuǎn)身看到他又很自然地收回視線。
電梯停在三樓,有人喊著,“來來來,大家往后擠擠,擠擠?!本陀钟腥顺庇縿又阉笸?。
她明顯地感到他的氣息就在身后,自己的背整個都貼到了他身上,她將肩后的發(fā)聚攏到一邊,任由他的呼吸像羽毛似的滑在自己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