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可沒欺負她??!”表妹不打自招還在申冤。
紀昱恒掃了一眼涂筱檸手中的牌,一只手無聲搭著她肩,“消遣的游戲,何必那么認真?!?br/> 涂筱檸噘嘴,像找到了靠山向他傾訴,“今天手氣差,抓的都是破牌,到現(xiàn)在我們才打5,她們都要打a了。”
紀昱恒就把手放在她肩上,然后輕輕俯身,“我看看?!?br/> 他的高度一下降到涂筱檸肩膀那兒,她坐著感覺他的氣息像春風拂面,帶著些許的酒氣又很灼熱。
他幫她出了幾張牌,局勢果然反轉(zhuǎn)了,表妹也兩眼放光,配合起來,連勝兩把她們這組有逆轉(zhuǎn)之勢。
表嫂不樂意了,故意說,“打牌不許請外援啊?!?br/> 涂筱檸咬咬唇,又不想他就此離開。
表妹也是個小人精,立馬放下牌說,“中午吃撐了,我去趟廁所,姐夫你幫我先撐會兒牌唄。”
紀昱恒允諾,然后接替她坐了下來。
他今天穿的是白襯衫,因為喝了酒解掉了領帶的束縛,這會兒領口微敞著露著清晰可見的鎖骨,猶如她初次在dr食堂見到他,玉樹臨風,清新俊逸。
她不覺恍惚,那時的驚鴻一瞥,原來已經(jīng)隔這么久了。
她視線重落回牌,不知是手氣好了還是他在引領牌勢,反正他們配合得越來越默契,不一會兒就追到了a。
姨媽醒悟似的看著紀昱恒,“你會算牌?”
因為越到后面他就越像知道她們下一張牌會出什么,要么堵死她們,要么直接將她們秒殺。
“到底a大的,我算是看出人與人的差距來了。”表嫂也嘆,又看看婆婆,“媽,好在沒玩錢,不然今天要被他們小夫妻倆贏得一毛都不剩了?!?br/>
涂筱檸不懂什么算不算牌,反正她打牌全憑感覺走,因為玩得開心,聽她們對話她隨口道,“我們銀行從業(yè)人員是禁止參與任何形式賭博的?!?br/> 偏表嫂是個咬文嚼字的人,“我們?們是誰?你老公又不是銀行的。”
涂筱檸反應也快,“我是泛指啊,再說了他可是銀監(jiān)的,管銀行的更不能賭博,執(zhí)法犯法啊?!?br/> 作為桌上唯一一位男士,洗牌的職責自然落到紀昱恒身上,他專心洗牌,安靜聽著她跟她們扯東扯西,比在辦公室活潑許多。
一會兒消失許久的表妹終于來了,涂筱檸剛剛大獲全勝。
“贏啦?”表妹喜出望外。
“你這下肢還在?。恳詾槟愕魩??!币虌寫蚺?。
“我從廁所出來看到后面有個花園,漂亮的很,就進去逛了會兒,還養(yǎng)著草泥馬呢?!北砻谜f。
姨媽擰眉,“什么?”
“草……羊駝?!北砻昧⒖碳m正。
表嫂笑得前俯后仰,然后起身,“是嗎?那我們也去看看。”又看看涂筱檸夫妻,“你們?nèi)ゲ蝗???br/>
涂筱檸看紀昱恒還坐著便說,“你們先去,我們一會兒就來?!?br/> 表嫂眉隱笑意,拉著婆婆知趣地走了,還叫上表妹。
表妹剛要向紀昱恒討教牌技就被拉扯走了,一時間包廂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瞬間有些安靜,涂筱檸走過去,“你喝那么多酒真沒事?”
他朝她伸手,她本能地把自己手送過去,覆在他掌心然后被握住,她被他帶進懷中圈住。
“有事還能帶你贏?”他的掌在她腰間輕輕摩挲。
涂筱檸一只手繞著他頸,另一只手給他整整襯衫領口。
“平常你去應酬也這么喝?”
“猶有過之?!?br/> 她忍不住點點他胸口,低聲嘟囔,“少喝點?!?br/> 他捉住她的手,涂筱檸對上他此刻灼灼的目光。
他在她腰間的手越收越緊,慢慢下滑,涂筱檸低嚀一聲情不自禁朝他身上靠去。
“涂筱檸,姐夫!你們來不來???”表妹的聲音又飄來。
涂筱檸如夢初醒,往后退了幾步掙脫了他的懷抱,看到表妹并未過來,應該只是在附近并未走遠,她定定神應著,“就來了?!比缓笳路o昱恒,“你第一次來小鎮(zhèn),一起去看看吧?!?br/> 紀昱恒這會兒好說話的很,被她一拉就起身,跟她一道往花園走去。
花園里有假山有湖水,還真是別有洞天,湖里很多鯉魚,比他們在巴厘島看到的那些可精瘦多了,表妹不知哪里搞來的魚食,往湖里一投,魚群全朝她那里猛游過去,爭先恐后,攪亂了一汪池水,好不熱鬧。
涂筱檸在湖邊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曬,穿著高跟鞋的腳也有點疼,也沒地方坐,就找了個臨蔭靠了一下。
不久紀昱恒也過來了,看她高跟鞋半脫著踮起腳尖站著,問她是不是腳不舒服。
涂筱檸點點頭。
“那就回去坐著。”
“她們玩得盡興,我又難得回來,今天她們是客,我再陪一會兒吧。”要換以前她肯定直接走了,哪會顧及別人感受,現(xiàn)在不管做什么好像都變得周密圓滑起來。
紀昱恒與她面對面站著,執(zhí)起她的手,涂筱檸尚未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借著他臂間的力站到了他腳上,他光滑的皮鞋跟他的人一樣仿佛纖塵不染,踩上去的一瞬間有冰涼的觸感從腳底泛入皮膚,但很快就消逝。
他環(huán)抱住她的細腰,為了維持平衡涂筱檸只能將雙手摟著他頸脖。
他溫煦如風的聲音傳來,“這樣好點沒有?”
涂筱檸低低嗯了一聲,弱不可聞。
只是他們這樣太過太親昵了,表妹表嫂她們還在不遠處,但他溫熱的陽剛之氣又讓她抑制不住地向他靠近,幾乎半個身子貼在了他堅毅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