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諾連忙舉起雙臂阻擋,拐杖還是砸到了額頭,思諾只覺得火辣辣的疼,淚腺不受控制的直冒水。
“我都快要死了,也見不到自己的孫子,我這是遭了什么樣的報應(yīng),作了什么孽啊,我們方家哪里招惹的你了,我們上輩子欠你的了?”
思諾看著面前拍著床哀嚎的老太太,她是方昊的奶奶,拄著拐杖一臉憂心卻沒說話的是方昊的爸爸方建軍。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思諾從最初的愧疚變得無奈,到現(xiàn)在的冷靜。
方家人的眼底里,她是罪魁禍首。
方家人把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在她身上。
“我那么優(yōu)秀的孫子全被你給毀了,你還我的孫子,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讓我們一家老小怎么活啊,我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好孩子,一輩子都被你給毀了!”
八年前方昊奶奶指著她的額頭痛哭流涕的指責。
方昊在爸媽和奶奶探監(jiān)的時候說,如果你們在外面為難思諾,我就再也不見你們。
因為方昊的威脅,方家人再沒有跑到思諾家哭罵,但也因此更怨恨她。
“奶奶,如果您想看方昊,必須保重自己的身體!”
方昊奶奶停止了哀嚎,一個中年婦人從樓上咚咚的走下來,看到思諾,臉色冷淡,充滿了嫌棄和厭惡,語氣懷疑的問:
“你是說,方昊愿意見我們了?”
這是方昊的媽媽陶翠芬,思諾看著她點點頭:
“先送奶奶去醫(yī)院!”
門口,方昊媽看到思諾開的車,穿的衣服,臉上有些狐疑。
到了第一醫(yī)院,做了檢查,醫(yī)生說沒事,方昊奶奶哼哼著躺在病床上不愿意走,醫(yī)生見狀,讓她留院觀察一天。
思諾交完費辦完手續(xù),時間已經(jīng)是八點二十。
“伯母,我晚上有個重要的酒會需要出席,我先過去,明天再來看奶奶!”
思諾和陶翠芬打招呼,和往常一樣,陶翠芬沒理她。
等思諾走了,陶翠芬叫了老李過來,詢問:
“你看她那又換的是個什么車?”
陶翠芬不懂車,但是看著思諾換了車就不太舒服的表情,老李是個司機,專門負責方家三口出行,知道那是好車,但沒什么都說。
“年輕人喜歡的款式,我也不懂,中看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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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鴻漸并沒有催思諾準點過去,但是她向來守時,不喜歡爽約。
到了目的地,思諾才看到滾動牌上的字幕,和門口的大海報,榕城政商峰會,不僅有榕城政界,商界人物,還有來自國外十多個國家的投資者,生意人,這已經(jīng)是盛會。
事實上今天一天都是會議,晚餐也是盛宴,酒會留到最后,給大家交流,思諾算是剛上了輕松實用的環(huán)節(jié)。
思諾沒有邀請函,坐在車上換好了鞋子打了電話給陸鴻漸。
陸鴻漸沒有接聽,但很快林駿撥打了電話過來。
“于總您在簽到處稍等,我馬上過去接您!”
思諾跟著陸鴻漸進了會場,陸鴻漸正被一群人包圍著,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看到她過來,陸鴻漸朝人群點頭示意走了出來。
“抱歉陸總,我來晚了!”
陸鴻漸臉色有些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思諾以為他是看不上她的衣著,眼角掃了周圍一眼,覺得自己穿的不算low,卻聽得陸鴻漸淡淡的責備:
“額頭怎么了?”
額頭?聽陸鴻漸問思諾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疼的嘶的一聲吸了口冷氣,剛才只顧著趕時間過來,都把這一茬給忘了,手一碰才發(fā)現(xiàn)額頭似乎起了個包。
迎上陸鴻漸的目光,思諾有些歉意。
“對不起陸總,來的路上出了點小意外,不小心撞到了額頭!”
思諾的發(fā)型,劉海朝右側(cè)撩著,順手撥了撥,她想著應(yīng)該去洗手間重新弄一下,但陸鴻漸已經(jīng)開了口吩咐。
“你先去那邊等一會兒?!?br/>
然后他又朝旁邊的林駿說:
“拿點消腫的用品過來!”
林駿立刻點頭離開,思諾看著陸鴻漸給她指示的方向,酒會設(shè)置的是沒有坐席的流動模式,并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但那個地方相對人少,思諾想大概是陸鴻漸怕她這個樣子丟人,立刻識趣的走了過去。
陸鴻漸并沒有立刻回到原來聊天的地方,而是走到了甜品桌旁,拿著盤子夾了一些甜品,又端了杯飲料,有人見機湊過來,和他說話。
“陸總,可以嘗嘗這款松露巧克力,酒心微澀,絲滑柔軟,口感極佳,不會太膩!”
那人顯然想討好陸鴻漸,而陸鴻漸面容清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了聲謝謝,選了一塊,并不準備多交流。
“呵呵,陸總,晚上的菜不太合胃口是嗎,我再為您推薦兩款吧,特別適合喝酒后,對胃也有好處......”
“失陪,我太太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