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自知自己闖了大禍,方才說的那些話,都被她給聽了去。
她的身體抖如篩糠,額頭上,手心,冷汗更是不停的直往上冒。
她就算是死,也絕對想不到,這個席若顏竟然會自降身份的來浣衣局。
待席若顏優(yōu)雅的坐在那石凳上,她微微一笑,面上的溫和,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與人之親近。
“你們先退下,我與李嬤嬤有話要單獨說。”
她沒有去理會巧玉慘白的臉色,而是望了眼跪在巧玉身邊的李嬤嬤開口道。
“是。”
楚楚一手拽起跪在地上,早已嚇傻了的巧玉,退了下去。
“李嬤嬤在這浣衣局也干了近二十年的差事了。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李嬤嬤心頭一震,她心中短瞬的時間內(nèi),激起驚濤駭浪,顫巍巍的低著頭,聲音中多了一些顫音:“回....公主....奴婢在浣衣局已經(jīng)待了二十三年了?!?br/> 不明白她一個小小的浣衣局的管事嬤嬤,竟會被她記下,甚至還單獨留下來談話。
李嬤嬤這心里,說是害怕也害怕,說是受寵若驚,也是受寵若驚。
各種的情緒在她的心里摻雜著,來回的碰撞,她自己也摸不準(zhǔn),這個新被封為瑾瑜公主的席若顏,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主子。
“李嬤嬤十六歲進(jìn)宮,卻在進(jìn)宮六個月因得罪了宮里頭的貴人,被貶到浣衣局來?!?br/> 聞她言,李嬤嬤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