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還在進行,但是柳景瑜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上面了。
“區(qū)區(qū)一幅畫,怎么可能會有這么重要?”
她不明白。
“一個月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大劫案,向陽文化的一批名貴古玩,被劫匪搶走,還造成了三死三傷,你可還記得?”陳景目光掠向李榮興。
這家伙對后面的拍賣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已經(jīng)離場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這幅畫。
“當然記得,這個大劫案很是轟動,鬧得沸沸揚揚,不過,據(jù)我所知,這批劫匪已經(jīng)被抓獲了,被搶走的古玩,也都拿了回來?!绷拌と粲兴迹骸半y不成這其中另有隱情?”
“不錯,其實這批古玩根本就沒有追回,劫匪也一個都沒有抓到,但是李榮興父子,卻不得不這么說!”陳景微笑說道。
“這是為什么?”柳景瑜想不通,這樣的話,李家不是血虧?
“江城霍家你聽過吧?”陳景問道。
“當然,和洪家齊名的大家族,而且兩家有姻親關(guān)系,來往的很是密切?!绷拌つ樕兊媚亓似饋?,霍家這種大家族,比柳家要強上不少,但是卻跟洪家屬于是親密無間的同盟關(guān)系。
由此可見,洪家的人脈是何等的恐怖?
無論是實力,背景,底蘊,人脈,都全面領(lǐng)先于柳景瑜。
而柳景瑜,卻想著要對付洪家大少洪鼎,多多少少都有些螳臂當車的意思。
“你不必有負擔,霍家是霍家,洪家是洪家,兩家看似穿一條褲子,但實際上,卻不一定……”陳景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又把話題轉(zhuǎn)回剛才。
“這一批貨里,就有真品《關(guān)山雪霽圖》,那是霍家家主霍啟剛看上的東西,而李連成父子,為了讓向陽文化搭上霍家的關(guān)系,自然是愿意將這幅畫雙手奉上!”
“可誰能想到,這幅畫卻被劫匪給搶走了?!?br/> “你想想,這父子二人,是什么心情?”
柳景瑜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那一批被搶走的古玩里,正好有這一副答應給霍啟剛的《關(guān)山雪霽圖》,如果到了日期,李連成父子拿不出畫,勢必要得罪霍家!”
“所以,他們這才不敢聲張,很快就宣布劫匪已經(jīng)抓到,古玩也追回了?!?br/> 看著恍然大悟的柳景瑜,陳景的笑容愈發(fā)燦爛,點頭說道。
“是啊,他們這是打腫臉充胖子,但暗地里,卻是發(fā)動了所有的力量在尋找,可惜,一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這伙劫匪的蛛絲馬跡。”
“所以,這個時候的李家父子,已經(jīng)徹底急眼了!”
“這個時候,有一副堪比真跡的關(guān)山雪霽圖出現(xiàn),你想想,李榮興會怎么辦?”
“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將其買下……”柳景瑜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心里對于陳景的重視程度,陡然間上升了一個檔次。
這個家伙明明有著最平凡的履歷,可是偏偏卻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
這種隱秘的事情,他竟然都能知道。
“雖然說李榮興為了這幅畫,花了足足一千萬,但他的心里,必然還是驚喜的,這一次,你也算是幫了李家大忙?!绷拌ふf道。
“我可不會平白無故做好人?!标惥靶θ菔諗浚旖枪蠢粘鲆唤z冷意。
幫忙?
不存在的。
以前他和李榮興井水不犯河水,他也不會主動去針對他。
但現(xiàn)在,卻有“奪妻之恨!”。
陳景如果不能活活玩死他,那就算他白輪回了三千年!
拍賣會結(jié)束了。
最后的三件壓軸拍品非常珍貴,掀起了一陣熱潮。
但無論是陳景,還是柳景瑜,都全然沒有半點心思。
他們默默的坐到拍賣會結(jié)束,然后隨著人流出去。
當然,在出去的過程中,拍賣行已經(jīng)將那一副字帖交給了柳景瑜,而一千多萬也打到了陳景的賬戶上。
“接下來我們做什么?”柳景瑜問道。
“等?!标惥翱桃夥怕_步。
柳景瑜雖然不明就里,但也沒有多問,也保持著同樣的步調(diào)。
就在二人慢吞吞的走出拍賣大廳的時候,一個服務員卻是一路小跑。
“二位貴賓,有一位先生,想要見見二位?!?br/> “哦?”柳景瑜心中一動,問道:“是哪位先生?”
“就是您拍下的這副《奉命帖》的主人,南山居士?!狈諉T回答道。
柳景瑜看向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