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那個男人全身像是遁入冰窖之中,冷入心底,他不自覺的咽下口水,頭頂?shù)睦錃庀袷且獙⑺鶅鲎?,實在受不了這種窒息的感覺,頂不住壓力匆匆的站起身,連話都不敢說,低著頭就出去了。
錢園園也是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靳正庭旁邊的男人,陸展嚴(yán)怎么也會來,他不是一直不喜歡來這里嗎。
“我是讓他走,沒說讓你走啊?!本退阙w瞳心心里這么想,也不敢這么說,都怪陸莫言沒事硬要賽一個人在她身邊,現(xiàn)在好了,靳正庭看到她還能討到好嗎。
靳正庭看了一眼其他人坐過的位置,淡淡的說道:“過來?!?br/>
趙瞳心乖乖的站起來,走到靳正庭的身邊。
“哥你怎么也來了?!标懩孕宰与m然浮躁,腦子也卻運轉(zhuǎn)的很快,他不是傻子,看到自己哥哥看胖女人的眼神很奇怪,具體是什么,就得問他這個哥哥了。
不過絕對不是他喜歡的那樣。
“我來坐坐,有問題嗎。”陸展嚴(yán)對著唯一的弟弟頭疼不已,他跟靳正庭十幾年的交情,又怎么會不了解好友的性格,絕對是有仇必報,而且是十倍百倍的奉還,現(xiàn)在莫言惹了正庭的女人,他也無能為力。
以正庭護短的性格,莫言少不得吃些苦頭,還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像現(xiàn)在,如果正庭不知道他跟園園的事情,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喊他來。
“沒問題是沒問題,我們玩的好好的,你們就不能單獨開個包廂嗎,非要過來湊熱鬧?!标懩圆恍潘绺テx了自己訂的包廂,肯定是奔著趙瞳心來的。
“你請的可是鼎盛的員工,我又是地下的代表,你說我跟正庭來了,能不過來看一下嗎?!标懻箛?yán)看了一眼陸莫言緊緊抓著錢園園的手,心里一默。
“錢園園你明天就跟著瞳心,誰那里也不用去?!闭娈?dāng)自己是陸展嚴(yán)的弟弟,他就不會動?江濱市內(nèi),沒有他靳正庭動不了的人,只有他不愿意動的人。
“靳正庭,你什么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現(xiàn)在給我出爾反爾?!标懩阅樕蛔?,昨天下午他們可是白紙黑字簽了合同,他可是下了血本才讓靳正庭同意,現(xiàn)在他一句話把胖女人給弄遠(yuǎn)了,那他還來鼎盛干嘛。
錢園園聽到靳正庭的話,臉上一陣雀躍,她就知道陸莫言敢招惹趙瞳心,遲早把自己作死,現(xiàn)在好了,便宜了她。
只要能逃開陸莫言,怎么樣都行。
靳正庭深邃的眼眸清冷一片,他淡淡的說道:“我只是答應(yīng)你進鼎盛,沒答應(yīng)你一定讓她跟在你身邊,你可以回去看下合同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你,靳正庭算你狠,你想怎么樣直說,不用跟我玩書面游戲。”陸莫言氣節(jié),靳正庭敢這么說,合同上他肯定找不出問題,氣就氣自己高興的太早,沒有把合同看完,沒想到靳正庭給他來這一招。
算他倒霉,認(rèn)了,下次對著靳正庭這種奸商一定得仔細(xì)。
陸展嚴(yán)默默的在心里搖頭,他這個弟弟的想法還是太稚嫩,正庭的狡猾聰明不在于明面上暗地里,而是融入他的血液,骨髓,體現(xiàn)在每一件事情上,從不給敵人一絲反撲的機會,哪怕是合作關(guān)系,他總是把主動權(quán)把握在自己手中。
趙瞳心站在一旁看著陸莫言咬牙跳腳的模樣,原來是陸莫言跟靳正庭訂了某種合約,事后之后陸莫言覺得吃虧,又不敢對靳正庭怎么樣,就把注意打在她身上,想要借此報復(fù)一下靳正庭。
現(xiàn)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還搭上一個無辜的她,她都不敢想象回去靳正庭會怎么樣懲罰她……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跟你玩?”靳正庭冷漠的眼神掃了一眼氣急敗壞的陸莫言,一點小事性格就變得這么浮躁,陸家的難怪只能交給展嚴(yán),要是給陸莫言這種沖動的性格,陸家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靳正庭,你別太過了?!标懩圆桓适救醯牡上蚪?,想要他就這么退縮怎么可能,不就是讓一個男人坐在趙瞳心身邊,連衣服都沒碰到,別說是手了,用得著這么大動干戈嗎。
陸展嚴(yán)看自家弟弟那不怕死的性格,還想在說些什么話,斯文的眼神也跟著一沉,冷聲說道:“陸莫言,住嘴,像什么樣?!?br/>
“哥,我不管,我一定要錢園園跟在我身邊,不然我天天去鼎盛蹲人?!标懩跃髲娖饋?,也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他就是看中了那個胖女人,誰也不能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