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聽到動靜的裴東廠,不由得走到門口低聲說道。
“行了,進來吧!”
“是!”
裴東廠他們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陸雯珮,都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們離開前就已經(jīng)知道陸雯珮命不久矣,就她那個狀態(tài),不死才是怪事。
可她現(xiàn)在死了,這個案子是算破了,還是算結(jié)了?
“將陸雯珮好生安葬吧!”帶著幾分唏噓的楚牧峰吩咐道。
“是,科長!”
裴東廠自然是心領神會。
說的是將陸雯珮好生安葬,至于鄭半房就別想有這種待遇。
剛才他們也都聽到了當年案件的真相,設身處地的想想,他們的仇恨和怨念未必會比陸雯珮少多少。
胡同中。
想到剛才陸雯珮所說的那番話,裴東廠不由得低聲問道:“科長,關于李明理的事兒,咱們要不要去通知下李四海?”
“有必要嗎,已經(jīng)遲了!”楚牧峰語氣淡然。
遲了嗎?
就在裴東廠的疑惑中,半空中忽然間響起一道驚雷,隨即傾盆大雨再次落下。
看著漫天雨幕,楚牧峰回頭指了指說道:“以陸雯珮的心機和謀劃,你覺得她剛才說李明理會死,難道說他還能活著嗎?”
“我甚至敢斷定,在她過來之前,李明理或許就已經(jīng)死了。要不是有這種肯定的話,她也不會走得如此安心。”
“行了,這個案子可以結(jié)案了,你帶人去李家走走程序看看吧。”
“好的!”裴東廠恭敬道。
“還有,這次既然過去就不要帶著兩三個人,把一隊的兄弟們都帶過去。”
“當然我覺得青花堂未必會讓你進門,要是不讓你調(diào)查了解的話就直接回來,不用非得摻和這事兒。”楚牧峰想到裴東廠在景祥樓的遭遇囑咐道。
多帶點人總是沒錯。
鬼知道青花堂會不會做出什么過激舉動,而裴東廠這邊帶著一隊兄弟過去,荷槍實彈的情況下,給他李四海天大的膽子都不敢亂來。
“我明白了!”
……
北平城,城南小樓胡同。
外面是狂風驟雨,而這里的氛圍也是陰沉可怕,面色如霜的李四湖看著躺在床上,已經(jīng)氣息全無,儼然已經(jīng)死絕的李明理,眼神中迸射出道道怒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四湖怒吼道。
“回二爺?shù)脑挘贍斒峭砩显谕饷娉燥垥r,突然倒下的,也不知道到底為什么,就是吃著吃著,一頭栽倒在地上,都來不及醫(yī)院,人就……就走了!”
聽了這話,李四湖難以置信地搖搖頭,“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說死就死了?肯定是誰下了毒手,那個黃斐人呢?什么時候過來?”
“因為外面下大雨,所以說……”
砰!
身邊的心腹話都沒有說完,便被李四湖一腳狠狠踢倒在地,跟著拿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咆哮道。
“我不要聽借口,現(xiàn)在!馬上!立刻去給我將黃斐找過來!”
黃斐是青花堂的專用醫(yī)生。
只要是青花堂兄弟出事,不方便去醫(yī)院的都會喊黃斐過來。
“二爺,黃醫(yī)生到了,到了!”
話音落地后,戴著眼鏡,面容消瘦,拎著個箱子的黃斐就從外面急匆匆一路小跑進來。
進門后看到這里的情景,就趕緊走上前來。
“二爺!”
“去,趕緊去看看明理到底是怎么死的?”李四湖這時候哪里還會去管那些虛假客套。
“是是是!”
經(jīng)過仔細檢查之后,黃斐就站起身來,肅聲說道。
“二爺,少爺應該是因為中毒而亡。這種毒是一種慢性毒藥,平常是沒有任何征兆的。可一旦毒發(fā),瞬間就能要了人命?!?br/>
“而且這種毒應該是日積月累下的,應該是身邊親近的人所為!”黃斐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少爺最近都去哪了?”李四湖轉(zhuǎn)身冷喝道。
至于青花堂內(nèi)部的人,他相信沒人有這個膽子干這種事,難道不要命了嗎?
“景祥樓?!?br/>
“景祥樓!”
猛然間聽到這個名字的李四湖,也忽然間想到李明理之前提過,他最近喜歡上一個戲子,天天過去捧她,難道就是那邊的人所為,甚至就是那個戲子!
不管是不是這個戲子做的,李四湖既然找到了嫌疑人,就不可能輕易放過。
要知道李四海正在外面辦大事,要是說自己這邊連李明理這個侄子是怎么死的,是誰殺死的都不知道,等到大哥回來,自己有什么臉面見他?
“給我立即將那個戲子抓來問話!”李四湖一揮手,眼神寒徹。
“是!”
“二爺!”
就在這時,手下匆匆跑來說道:“外面來了一群警察,是警備廳偵緝隊的,為首的是曾經(jīng)想帶少爺回去問話的裴東廠,我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