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茶樓雅室。
楚牧峰正在和章廣盛喝茶聊天,聊的內(nèi)容自然就是來自青花堂的威脅。
章廣盛想到那天和沈墨的見面情景,不禁有些頭疼。
他也知道沈墨就是李四海的代言人,沈墨的話就是李四海的意思。
那時候他就是個小社長,根本夠不著對方。
但現(xiàn)在卻不同。
憑著大賣的《楚報》,章廣盛已經(jīng)在報社界一鳴驚人,風(fēng)生水起。
“那個沈墨對你提出了警告?”楚牧峰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問道。
“是的,老板!”
章廣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昨天沈墨來到報社,很直接地挑明想要見您,說是李四海想要和您談?wù)??!?br/> “我當(dāng)然不會提您的身份,然后沈墨就威脅我,說什么讓我走路小心點(diǎn),別夜半遇到惡鬼索命?!?br/> 惡鬼索命!
楚牧峰放下茶杯,眼底迸射出兩道厲色。
就知道青花堂肯定會蹦達(dá)出來找茬,沒想到這么沉不住氣,《楚報》這邊才發(fā)行短短八九天,你們就施展出這種下作的招數(shù)來。
怎么?當(dāng)我楚牧峰是個擺設(shè),好欺負(fù)不成?
章廣盛跟著說道:“老板,我倒是沒什么好怕的,不過整個報社剛剛起步,如果被他們那幫家伙來搗亂的話,肯定會受到很大影響?!?br/> “要不這樣,我邀請您來當(dāng)個和事佬。這樣的話,您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出面,他李四海也摸不到咱們底,你看如何?”
楚牧峰也清楚,要是說李探訪那邊鬧事,報社這邊報警,通常還是分局出警,到不了自己這邊。
況且他要是鬧得動靜不算大,而又惡心人的話,公事公辦也未必能讓對方服軟,當(dāng)然,真要那樣,他也可以下狠手,自己這個偵緝科長可不是鬧著玩的!
“老章,《楚報》有信心將《青花》徹底擊垮嗎?”楚牧峰不置可否,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當(dāng)然!”
說到這個,章廣盛那是信心倍增,很自信地說道:“老板,別說是《青花》報了,只要給我一年,不,半年時間,我們《楚報》肯定能成為這四九城最熱賣的報紙?!?br/> “那好!”
楚牧峰拍板說道:“你做好自個兒的事就成,沈墨要是再聯(lián)系你的話,就告訴我,我來擺平。”
“是,老板!”
……
城南小樓胡同。
沈墨畢恭畢敬地站著,帶著幾分謹(jǐn)慎說道:“老爺,這事兒就是這樣?!?br/> “沒想到那個章廣盛挺硬氣,說他們堂堂正正辦報經(jīng)營,不惹事也不怕事!他還說了,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說!”李四海臉色一冷。
“要是咱們使出什么卑鄙手段的話,他會請楚牧峰出面。”
“楚牧峰,又是他?”
李四海眉角微挑,前些時候因為李探訪和曹園的事,就聽說了楚牧峰這個名字,沒想到現(xiàn)在又從章廣盛的嘴里又聽到。
看來這個楚牧峰現(xiàn)在挺出風(fēng)頭?。?br/> “老爺,我感覺章廣盛和這個楚牧峰關(guān)系不淺,沒準(zhǔn)《楚報》的后臺老板就是楚牧峰,即便不是他,也應(yīng)該和他有關(guān)系。我收集了楚牧峰的一些資料,您過過目!”沈墨說著就將搜集到的情報遞過去。
“這個姓楚的挺能耐?。 ?br/> 李四海嘴里自言自語,手上卻是很快的翻閱,不到一會兒就看完。
其實(shí)這份資料也沒有多少有價值的信息,無非就是楚牧峰破獲的幾起案件和幾次升遷過程。
“神探!”
知曉楚牧峰是憑著真才實(shí)學(xué)獲得功績上位,李四海也是露出幾分凝重之色,緩緩說道:“看來這個楚牧峰的確是有些本事,不容小窺?!?br/> 沈墨卻是有些不以為然道:“老爺,這四九城的神探多了去,還不是就那樣?!?br/> “我看這分明是警察廳的炒作噱頭而已,不然憑他區(qū)區(qū)一個小年輕,居然就能接連破這么多案子,還抓到間諜呢?當(dāng)軍方那些探子是吃干飯的嗎?”
這說的是偽滿洲國的那起間諜案!
蛇組案件目前還是處于保密狀態(tài),沒有對外公開。
“炒作?”
聽到沈墨的言語,李四海卻是搖了搖頭,悠悠說道:“老墨,你要這么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那個間諜案意義非同尋常,軍方那邊絕對不會為了配合警察廳的炒作,而將這筆功勞讓出來的,十有八九真的是楚牧峰破獲的。”
“老爺?”沈墨猶然不敢相信。
李四海沉吟片刻繼續(xù)說道:“看來之前我們以為這個楚牧峰是靠著他師兄曹云山才會平步青云的思路完全錯了。想想也是,要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就算曹云山想要提拔他,他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嗎?”
“老爺,還是您看得遠(yuǎn)??!”沈墨心悅誠服道。
“所以是時候見見這個鋒芒畢露的楚科長了!”李四海淡然道。
“老爺,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科長,而且還是個副的,需要您親自出面嗎?”沈墨不免有些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