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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浪子回頭 十八

邵瑜回憶里老夫妻二人相濡以沫多年,還以為夫妻感情有多深厚,但現(xiàn)在,就這?
  
  
  
  見邵瑜不說話,王氏又罵道:“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們娘倆才開心?”
  
  
  
  王氏滿臉深惡痛絕,顯然是對邵瑜做的事情滿心抵觸。
  
  
  
  邵小草立馬在一旁說道:“娘,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邵小草還是在堅定的認(rèn)為邵瑜沒有犯事。
  
  
  
  但王氏卻再度推開她,說道:“你就是個掃把星,你爹殺人肯定也是為了你?!?br/>  
  
  
  邵小草臉上頓時露出神傷之色來,她此時也意識到了,似乎自己再怎么努力,都無法讓王氏對自己滿意。
  
  
  
  “你怪我就怪我,不要推孩子?!鄙坭し銎鹕坌〔荩o接著朝她說道:“你先進(jìn)屋里,不用管我們?!?br/>  
  
  
  邵小草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邵瑜一眼,但邵瑜卻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自己沒事。
  
  
  
  將女兒哄回屋里之后,邵瑜也朝著里屋走去,他不想跟王氏站在院子里爭吵。
  
  
  
  但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王氏卻似是想清楚了對策一般,她直接沖到屋子里仔細(xì)搜索一番,甚至連邵小草的房間都沒有放過,將家中所剩無多的值錢東西全都找了出來,裝在一個包裹里,做出一副要出遠(yuǎn)門的樣子來。
  
  
  
  “收拾好了嗎?”邵瑜問道。
  
  
  
  王氏冷著一張臉,說道:“這些我要送回娘家?!?br/>  
  
  
  “大寶呢?不留給他嗎?”邵瑜問道。
  
  
  
  將家里的東西全都送回娘家,顯然是有去無回,邵瑜還以為好東西都要留給大寶的。
  
  
  
  王氏卻說道:“等大寶回來了,這些東西娘家人自然會還給我。”
  
  
  
  邵瑜震驚于她的天真,便問道:“為什么?”
  
  
  
  王氏振振有詞道:“你犯了事,家產(chǎn)還保得住嗎?能保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br/>  
  
  
  “若是大寶回不來呢?”邵瑜好奇問道。
  
  
  
  王氏立馬瞪大眼睛,說道:“我的大寶一定沒死!他還要考狀元呢!”
  
  
  
  邵瑜聞言一頓,暗道還算是母子情深。
  
  
  
  她頓時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手來,朝著邵瑜道:“鋪?zhàn)悠鯐o我?!?br/>  
  
  
  “也送回娘家?”邵瑜問道。
  
  
  
  王氏點(diǎn)頭。
  
  
  
  邵瑜卻搖搖頭,說道:“鋪?zhàn)游掖蛩銈鹘o小草?!?br/>  
  
  
  王氏聽到這話,頓時氣到兩眼發(fā)黑,說道:“那就是個丫頭,你到底要給她多少家產(chǎn)!”
  
  
  
  “大概全部吧?!?br/>  
  
  
  邵瑜輕描淡寫,就說出了讓王氏血壓不斷上升的話。
  
  
  
  “你真是瘋了,殺人放火不說,現(xiàn)在還被那個死丫頭迷了心竅!”王氏越罵越狠,甚至一瞬間她脫口而出:“分家,我們分家!”
  
  
  
  “夫妻倆哪有分家的?!鄙坭ふf著,又補(bǔ)充了一句:“真要分,那也叫和離?!?br/>  
  
  
  “對,和離,我要跟你和離!”王氏大聲說道。
  
  
  
  她原本對邵瑜還有幾分懼怕,但一想到丈夫在外犯事,只怕牽連自己和大寶,恨不得跑得越遠(yuǎn)越好。
  
  
  
  “我們和離,那大寶怎么辦?還找不找了?”邵瑜又問道。
  
  
  
  王氏立馬說道:“當(dāng)然要找回來,你答應(yīng)過我的,要將兒子找回來?!?br/>  
  
  
  邵瑜無奈,問道:“找回來跟誰?”
  
  
  
  王氏剛想說跟自己,但這個時代孩子可都是隨爹的,而她今年四十五歲,倒還可以再嫁。
  
  
  
  “自然是跟著你,他是你的兒子!”王氏理直氣壯的說道,她想的很清楚,她一個女人壓根就養(yǎng)不活大寶。
  
  
  
  而她畢竟還是大寶的親娘,大寶日后就算考上了舉人,也不會不認(rèn)她。
  
  
  
  王氏就是一個普通的底層百姓,沒有任何守節(jié)之類的想法,對于再嫁這件事沒有半點(diǎn)接觸不良,甚至盼著越早和邵瑜劃清界限越好。
  
  
  
  邵瑜又問道:“你不怕大寶日后高中,你享不了舉人福?”
  
  
  
  王氏立馬得意說道:“大寶是我親兒子,他怎么會不認(rèn)親娘?”
  
  
  
  “大寶跟著犯事的爹,你真的放心?”邵瑜又問道。
  
  
  
  王氏立馬說道:“你把他找回來,給他準(zhǔn)備好銀子,你再繼續(xù)逃,只要你不被抓到,大寶就不會受到影響?!?br/>  
  
  
  邵瑜聞言忽然笑了起來,說道:“親爹犯事,兒子還能參加科舉?”
  
  
  
  王氏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了,眼中的火苗全都熄滅,就像是生活瞬間失去了所有希望一般。
  
  
  
  邵瑜接著道:“你們是親生母子,你那么在乎他,一定不會介意他不能參加科考?!?br/>  
  
  
  王氏整個人頓時炸了,說道:“兒子不能參加科考了,我還有什么指望?”
  
  
  
  邵瑜有些詫異的問道:“難不成你真指望他考上舉人?”
  
  
  
  王氏臉上一僵。
  
  
  
  邵瑜接著道:“大寶這樣的性子,就算考上了也是為禍一方,說不定朝廷的尚方寶劍什么時候就砍了他?!?br/>  
  
  
  王氏聞言,算是徹底絕了希望,她再也沒有半點(diǎn)對于這個家的留戀,說道:“和離,兩個孩子全都?xì)w你!”
  
  
  
  “那鋪?zhàn)??”邵瑜問道?br/>  
  
  
  “必須給大寶!”王氏雖然對邵大寶沒了指望,但多年的本能,還是趨勢著她最后護(hù)了邵大寶一次。
  
  
  
  “鋪?zhàn)右酝獾臇|西,都給小草?”邵瑜又問道。
  
  
  
  王氏想著,邵家除了鋪?zhàn)右矝]什么值錢的東西了,便說道:“我懶得管你!”
  
  
  
  “那你包裹里的東西?”邵瑜看了一眼王氏手里的包裹。
  
  
  
  往里立馬將包裹死死的抱在懷里,說道:“我給你邵家當(dāng)牛做馬這么多年,拿這點(diǎn)東西怎么了!”
  
  
  
  邵瑜早就想到會是這結(jié)果,倒也不計較,又問道:“我給你的銀子?”
  
  
  
  王氏立馬翻臉,說道:“你殺人搶了那么多銀子,還要跟我要銀子?”
  
  
  
  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荷包,似是怕極了邵瑜來她身上搶。
  
  
  
  邵瑜倒不至于做出這樣沒品的事情,而是問道:“你要跟我和離,就是因?yàn)槲覛⒘巳藛??如果我沒犯事呢?”
  
  
  
  王氏聽了這話,想也不想就說道:“沒這件事,我也要跟你和離,一天到晚將丫頭寵上了天,你是不是沒腦子?”
  
  
  
  “就是因?yàn)槲姨珜櫯畠??”邵瑜又問道?br/>  
  
  
  王氏聞言,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一個丫頭,你寵得這么厲害,遲早要出事!”
  
  
  
  邵瑜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我這就給你寫了和離書?!?br/>  
  
  
  王氏本就不識字,等和離書寫好,她也沒有看一眼,直接就在上面按了手印,抱著那裝有所有邵家值錢東西的包裹,以及邵瑜給的銀子,急匆匆的就朝外走。
  
  
  
  “娘,你要去哪里?”邵小草追出來問道。
  
  
  
  王氏卻像沒聽到一樣,也不曾回頭看一眼,就繼續(xù)往外跑去。
  
  
  
  邵小草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王氏的背影慢慢消失。
  
  
  
  邵瑜出來,朝著她到:“你收拾衣物,我們一起出遠(yuǎn)門,去找你哥哥?!?br/>  
  
  
  邵小草雖然滿心疑惑,但聽父親這么說,還是轉(zhuǎn)身照做。
  
  
  
  小姑娘衣服不多,因而她包裹里放的最多的東西還是做燈籠的材料,她離家前,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十幾年的破舊鋪?zhàn)?,便上了門口邵瑜準(zhǔn)備的馬車。
  
  
  
  若是邵瑜獨(dú)自出行,自然是怎么輕松怎么來,但帶著閨女一起,邵瑜如何舍得她吃苦,在邵小草收拾衣物的時間里,他不僅準(zhǔn)備好馬車,還在馬車?yán)锛恿撕窈竦膲|子。
  
  
  
  馬車出了青州城,便一路往西,卻并不是去往運(yùn)河營地。
  
  
  
  一路走得都是官道,累了便在驛館休息,邵小草倒是心疼銀子,但邵瑜花起錢來卻沒有半點(diǎn)節(jié)制的意思,但凡邵小草沒吃過沒玩過的東西,邵瑜都要為她買來。
  
  
  
  邵小草從沒這樣享受過,因而一路上心理負(fù)擔(dān)都很重。
  
  
  
  “爹給你買這些東西,是希望你能享受這些東西帶來的樂趣,而不是看著你因?yàn)樾奶坼X而一直難過。”邵瑜溫聲說道。
  
  
  
  邵小草聽了這話楞了片刻,方才說道:“我總怕家里沒錢?!?br/>  
  
  
  “沒事,家里有錢?!鄙坭ふf道。
  
  
  
  只是這樣一句話,邵小草便無條件相信,不再繼續(xù)多問。
  
  
  
  邵瑜想了想又多叮囑了一句:“馬車顛簸,別在車上扎燈籠,容易傷到手?!?br/>  
  
  
  邵小草卸掉心理負(fù)擔(dān)后,便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整個人看起來似乎也變得輕快不少。
  
  
  
  馬車離開青州五天,抵達(dá)了一座名叫南州的府城,就在邵小草以為休息休息便要繼續(xù)往前趕路的時候,邵瑜卻在這里租了一個鋪?zhàn)印?br/>  
  
  
  這鋪?zhàn)痈窬趾蜕奂业呐f鋪?zhàn)佑行┫嗨?,都是前面是鋪?zhàn)幼錾?,后面是房舍院子可以住人?br/>  
  
  
  “家中也有鋪?zhàn)?,為何要到這里來租鋪?zhàn)??”邵小草好奇的問道?br/>  
  
  
  邵瑜回答道:“為了你哥哥?!?br/>  
  
  
  邵小草聽了只覺得滿頭霧水,但邵瑜沒有繼續(xù)說,她便乖巧地再追問。
  
  
  
  新開的鋪?zhàn)右膊皇菃渭兊臒艋\鋪?zhàn)樱琴u的雜貨,邵瑜對于生意似乎也不是特別上心,生意上門他就招呼,生意冷清他也不管,偶爾有事,他便直接將鋪?zhàn)雨P(guān)一天,如此下來,鋪?zhàn)永锏纳庾匀徊缓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