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頭眼底劃過一抹狠意,“吳大福,你假死蒙騙主人,幸得世子爺替你求情,主人他老人家寬宏大量,放過了你?,F(xiàn)在我奉命前來辦差,你竟敢阻撓。難道你不怕我向主人參你一本,新罪舊過一起罰?”
吳大福對于明王爺放過他之事,心中還是很震驚的,但是他神情不外露,“沈青萍留下,你可以滾了?!?br/> “吳大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看在世子爺?shù)拿嫔?,不跟你計較,要是你再敢阻攔,就不要怪我疤頭不念同僚之情。”疤頭先前沒有除去吳大福,現(xiàn)在見他竟敢當眾駁他的面子,心中是恨極了他。
菊花輕嘲道:“疤頭,你想怎么不念及舊情?”彎腰撿起地上的毒鏢,臉上露出殺意,“難道你想再偷襲福哥一次?”
光明正大動手,疤頭武功遠不及吳大福,只能使些陰招來制服他。這樣當眾被菊花指出來,疤頭面子過不去,當即吩咐身后的一群人,“你們是眼瞎了,沒看到逃犯吳大福在此,還不速速捉拿?!鄙砗蟮倪@群人都是他親自提拔上來的暗門人,他不用擔心是吳大福殘留的部眾。
“屬下遵命!”一群暗門人立刻圍住他們。
黑袍目光冷然,藏在袖下的手輕輕一動,圍著四周的人便感受到一股莫名壓力,頓時動彈不得。而黑袍本就身受重傷,使出這一招警告他們后,喉頭感到涌上一口血腥味,他強忍住,給旁邊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水淼領會其意,站出來說道:“主人他老人家已經(jīng)對吳大福不予追究,怎么,疤頭你敢無視主人的命令?”
“水淼大人,我們雖同是主人手下,但分管的部門不同,還希望幾位大人不要摻和進我們暗門的恩怨中,不然……”疤頭對這幾個術士還是有畏懼之心,輕易不敢得罪。
如此明顯的威脅,讓火焱頓時就火了,“不然怎么樣?你還能吃了老子不成?”
“疤頭不敢,只是……”
水淼擺手,“行了,疤頭你也少廢話,我們這就離去?!睅兹硕忌硎苤貍?,他們對方有這么多人,要是真的打起來。且不說他們會落下風,就是明王爺那里也不好交代。因此,現(xiàn)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他們先撤退。
吳大福也看清眼前形勢,心知憑他和菊花兩人,難以帶著其他人從這批暗門人中脫身,猶豫了一下,便松開手。
“福哥,你……”難道他們又要錯失擊殺沈青萍的機會?菊花很是不甘心。
吳大福沒有回話,手輕輕一動,鐵鏈便解開。
沒有鐵鏈的捆綁,沈青萍身體感到輕松不少,只是胸前傷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流出鮮血,她皺著眉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拔掉瓶塞,朝傷處倒去。
只見方才還朝外冒血的傷口瞬間凝固,結疤,直至愈合。
就這片刻的工夫,一個重傷之人立刻痊愈。這讓疤頭看的是激動不已。他真的沒有跟錯人。
而其他幾個術士臉色卻是不好看。
這是神水?
難道沈青萍的空間已經(jīng)重新開啟?
水淼詢問似的看向黑袍,而后者卻是對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