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去了,子寒拉了我一下,我看了看身上的這套拍廣告拍得臟兮兮的衣服,假如進去后恰巧蘇夏也在,那不是丟死人了?我把墨鏡戴上了,帽子也戴上了。就是蘇夏看見也認不出我來。
????那晚我來的時候是凌晨,餐廳已經(jīng)打烊,寧靜的雍容華貴?,F(xiàn)在正值黃金時間,偌大餐廳里幾乎座無虛席,幸好,領隊已經(jīng)打過電話預約了。我們進去就在預約的位置上坐下了,與此同時,預約時點好的菜也跟著上了,我狼吞虎咽了起來。子寒溫柔的幫我打飯,幫我舀湯。
????豪華寬闊的餐廳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彩燈慢慢的亮了起來,射燈把舞臺上也照亮了,舞臺上一個女子柔柔曼曼上臺,唱了一首徐千雅的‘彩云之南’。嘹亮高亢的歌聲激蕩聽眾的神經(jīng),目瞪口呆的觀眾傻乎乎的望著美麗的女子,心情激動猶如落入仙境之中。
????一首歌唱完,臺下用餐的聽眾傻了半分鐘才一齊爆出熱烈的掌聲。女子用美麗的聲音嗲嗲說道:“這首歌曲,送給一位姓邢的大帥哥。”
????我身旁的子寒也禁不住贊揚道:“這女的聲音好優(yōu)美動聽。”
????是了!是了!那個女的就是蘇夏了?。?!
????她一襲裙,款款往我們這邊走來,我連忙把墨鏡掛好,帽子壓低,低著頭狂吃飯。子寒看出了我的緊張:“她是不是開紅色奔馳那女子?”
????我點點頭。
????在這兒用餐的客人很多人都和她打招呼:“老板娘好!”
????蘇夏走到我身后,坐在我們身后那一桌上,和我只隔了一個身位,這一桌的人,西裝革履著裝不凡,非富即貴。蘇夏嗲嗲的對著她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邢大哥~~~,你說~~~,我唱得~~~好不好聽啊~~~~?”
????“好好好!哈哈哈哈……沒想到‘翡翠宮殿’的老板娘,才絕??!”姓邢的中年男人一邊笑一邊舉起酒杯敬蘇夏。
????我坐在蘇夏身后,微微一側身子,。
????“那么……邢大哥,還想不想要聽了啊?”
????“要!要??!”
????,讓我越聽心里越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中,用力往下吞還卡得越來越疼。
????我們桌上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小聲說道:“那個男人,就是我們湖平市的副市長、公安局長邢達,女的,是這兒的老板娘!”
????此話一出,桌上的所有人都興致勃勃起來,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翡翠宮殿’老板娘的八卦。
????我則斜靠著,偷聽偷看著他們的對話,蘇夏巧妙的運用著自己的身體語言,右手端著酒杯回敬邢達,
????“放心!老板娘以后有什么事,隨時可以找我!‘翡翠宮殿’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樣,滿意了吧?”邢達堅決說道,膝蓋還不停的摩擦著蘇夏的大腿。
????柔和的音樂響起來,客人們紛紛上舞臺跳舞,邢達向蘇夏拋了個眼色:“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蘇夏心領神會,跟著邢達緩緩起身。
????我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驅使心中的郁悶,蘇夏剛走出了幾步,突然猛回頭過來看著我,我慌張著端起碗遮住臉吃了起來。蘇夏定定看我?guī)酌牒?,我戴著墨鏡和帽子,可能她看不出來我是誰,轉頭跟著邢達到舞臺上跳起了舞。
????我想過千種萬種與她若是能再次相逢的場景,偏偏不會想到會這樣再次見到她,心里的那一層相思的波浪成了苦澀的海浪漣漪泛開來。
????蕓蕓眾生,誰會是誰永遠的誰,不過誰是誰的匆匆過客而已。我是個寂寞的人,總是會用心的記住自己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每一個人,于是與她們分別后,我總是意猶未盡地想起每一個在我生命中出現(xiàn)的人,在每個星光隕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數(shù)自己的寂寞。
????過了好些日子,這些日子里,虹姐也經(jīng)常約我吃飯,我總是找一些奇奇怪怪的借口拒絕了。阿信說得對,我和虹姐、蘇夏這些人,有很大區(qū)別的,我們身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里,就像兩株開在不同花盆里的花,由于土質和營養(yǎng)的不同,注定要成為兩類人,無論把誰移植過去,都不會旺盛地成長。
????再說,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你一定要堅決地分離,畢竟,離開好過懦弱的糾纏。我曾努力過,我現(xiàn)在也不是認輸,可我實在看不得她走上那些有錢人車上的樣子。我每天都要找事情給自己忙得筋疲力盡,寧愿不見她,不想她,慢慢的讓她在我腦中模糊掉。就當自己從沒喜愛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