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隱約有人在喊一個名字。
‘風(fēng)……’
‘風(fēng)……’
‘她是被你害死的!’
最后那道厲聲,讓喻灼驚得睜開了眼。
“呼……嗬……唔……”氣息紊亂,他小喘著。
誰害死了誰?
風(fēng)什么?
“兄弟,這還白天呢,你在床上這樣不太好吧。”
下面?zhèn)鱽砹硪晃皇矣训恼{(diào)笑聲,喻灼耳尖微紅,撩開簾子解釋,“我只是做噩夢了。”
室友繼續(xù)調(diào)笑,“多大人呢還做噩夢呢,我懂,我懂,年輕氣盛嘛,下次記得去衛(wèi)生間?!?br/> ‘真巧,我昨天也做噩夢了,這玩意會傳染嗎?聽說學(xué)校出了個怪談,男生宿舍不存在的十樓,真嚇人,我們這八樓離得也太近了些吧。’
聽著這室友的心聲,喻灼無語中尋找著任澤的身影,“任澤呢?”
“不知道啊,我回來的時候就沒別人,要不是你喘氣,我都不知道你也在。”
喻灼揉著腦袋,“別提這個了?!?br/> 頭疼。
但這夢,也許預(yù)示著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難不成最近會出現(xiàn)殺人事件?
喻灼越想越不安,他從床上爬下來,簡單梳洗了下,拿著挎包就準(zhǔn)備出去。
“你們專業(yè)的課不是時間還沒到么?”
“去下圖書館。”
喻灼走后,室友看著他干凈的書桌,嘖嘖兩聲,“還真跟課桌一樣,除了書,一點(diǎn)別的東西都沒有?!?br/> ……
從安全通道到了男生宿舍的九樓,喻灼靜站了一會兒,從聽到的心聲中挑挑揀揀,選了些重點(diǎn)。
今晚還真有人想去十樓。
他得上去故意給任澤送信息。
所謂不存在的十樓,其實就是九樓和天臺中間的距離,那一段樓道中,有個小門。
這邊的燈管也有些問題,一閃一閃的,給現(xiàn)在的氣氛增添了一些詭異。
喻灼腳步停下,想著任澤布置的監(jiān)控器的位置,特意避開,隨后,拍了拍旁邊的木板。
門內(nèi),什么聲音都沒有,但喻灼知曉,任澤就在里面。
門里被上了很多鎖,任澤雖不慌,但也擔(dān)心這里被暴露了。
喻灼捏著嗓子,甕聲道:“原來這就是那個十樓啊,今晚我們準(zhǔn)備來這探險,沒想到還有這么多鎖,晚上工具一定得準(zhǔn)備好?!?br/> 他話說得這么明顯,任澤應(yīng)該懂了吧。
“到時候還要拿手機(jī)拍照,發(fā)個朋友圈出去?!?br/> 任澤心聲:‘這哪來的娘娘腔臭小子啊,真壞事,看來這里不能久待了?!?br/> 喻灼:……
不就是嗓子尖細(xì)了一些么,他偽裝起來也很麻煩的。
“咳,踩點(diǎn)也完成了,我先去上課吧?!?br/> 喻灼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辦完這事他就去圖書館了,走到心理學(xué)那一板塊,他又扒拉下來了不少書。
挑了一個有陽光的窗戶邊,他剛坐下,旁邊就傳來了心聲。
‘小家伙’
順著陽光,喻灼心口一跳,他看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綾清玄。
又是這樣的方位,女生長發(fā)半撩在耳后,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渡了一層金身。
喻灼尷尬的朝她笑笑,算做打招呼,收回目光后,迅速往周圍看去。
她心里的小家伙,到底是不是她的目標(biāo),那個人也在圖書館嗎?